有走,在他撞出窗外的時候,用手裡的繩子,勾住屋簷下突出的鐵柱子,一個鯉魚打挺,順勢翻到屋頂上,趴在上面一動不動。

看著老伍那幫人走遠了,他才從上面跳了下,從容地走進屠宰場。

真應了那句話,最危除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飛徑直走到屠宰場後面,一腳踹開關押那個小青年的房間門,也不打話,拉上他就走。

可能是良心上過意不去,本可獨自逃生的李飛,義無反顧地回來救出小青年,儘管他並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他們一路艱難地爬過山嶺,穿過密林野草,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地前行,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充滿了危險和未知的恐懼。

他們時刻提防著老伍等人的追擊,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下不得不一路疾馳,用盡了全身力氣。

在農村長大的李飛,還能勉強應付,但對於這個小青年,明顯就不太行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在求生的慾望下,咬呀苦苦堅持著。

兩個從此有了戰友之情,那是用命換來的,也極大的影響了李飛的人生。

他們兩人互相依靠,拼盡全力地奔跑著,漆黑一片的夜晚只有他們喘息的聲響。

他們躲躲藏藏,整整走了一夜,一路上有驚無險,最後終於擺脫了老伍他們,來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路上,李飛得知這人姓陳,名叫金耀,住在吉海市,其它的沒來得及問。

老伍這一行人,苦苦尋找了一個晚上,毛都沒撈著一根,最後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屠宰場。

卻發現在陳金耀也一齊消失了。

這下老伍傻眼了。

……

藥家別墅,藥老頭子正一臉怒火,在對他的寶貝兒子大聲吼叫。

說到火起,隨手拿起一隻放在茶几上面的明宣化年間的彩瓷杯子,用力往地上摔去,“啪”一聲,這隻價值連城的杯子頓時摔成粉碎。

在一旁低著頭的藥家俊嚇了一大跳,卻連屁都不敢放。

藥氏家族,在吉海市是一個響噹噹的名牌。

他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壟斷了當地中草藥的大部份市場。

但來錢最快的,還是其族下的一個叫湘雄金融公司,明面是正規生意,暗地卻是一個開設賭檔和放高利貸的公司。

這次他盯上了陳家產業,暗中叫局外人老伍綁了陳家的一個兒子,想用來用來挾持陳家,沒想出了岔子。

陳家在吉海市也是一大家族,除了經營酒樓,還經營幾家4S店,實力不容小覷。

只怪他沒有跟老伍說清楚,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人質,還拿他跟李飛玩,這下玩出事了。

李飛這個攪屎棍,為什麼會那麼快放出來,就因為他的事不知誰捅出去了,東窗事發。

幾個當事獄警受到革職處分,張隊被判了二年,還讓所有人都被調離了崗位,讓藥家苦心經營多年的看守所關係灰飛煙滅。

憑藥老子幾十年商海的經驗,隱隱感覺這裡面並不簡單。

最重要的還是那個陳金耀,現在逃了,要是被陳家知道了,幕後主使是藥家,那就麻煩大了。

看來老伍只能做了個棄子了,老爺子心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那個李飛怎麼辦?”藥家俊這時候突然問道。

藥老爺子想了想,徐徐說道:

“現在家裡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人身手了得,有太多的迷團,在沒查清之前,不可以輕舉妄動,我看這人也是個人才,如果能為我所用,那是求之不得。”

“但是……”

藥家俊心裡有千萬個不甘,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老爺子如刀的眼神,頓時把蔫了,把想說的話生生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