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從腰間拔出一支六四式手槍,子彈上膛,對準李飛。

這時候向友氣喘吁吁地剛剛從山腳下跑了上來,滿頭大汗,見到此情影,頓時大驚失色,失聲地叫道:

“剃頭高,果然是你,你想幹什麼。”

他在山腳下就看到山上有人在打鬥,以為李飛肯定是遇到麻煩了,連忙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上來。

“幹什麼,當然是來抓你們兩個南瓜了,上次不小心讓你們跑了,這次你跑不了了,給老子滾過來。”剃頭高這時候露出惡人的本性,齜著一口黑牙大聲叫嚷道,同時用槍口對著向友指了指,示意他過來。

向友不敢造次,步履深重地走到李飛身邊,高舉雙手,孤疑地看著剃頭高。

“向友,如果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今晚你們兩個,只能留下一個人,你願意誰死?”剃頭高也不跟他們繞彎子,上來就給他們出了個難題。

好熟悉的場面,就像他們被剃頭高擄到海島的第一天,他也是曾經這樣對待過他們,歷史總是有驚人的相似。

只不過向友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現在他的並不怕死,而是心裡有許多不甘,他才二十多歲啊,還有大把青春年華呢,猶豫間又不免看向李飛,這是他的習慣習動作。

李飛這時卻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不說話是吧,那我給你們加點料。”剃頭高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們說道,同時打了一個響指,片刻之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五六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從入口處湧了上來,

向友心裡一陣灰暗,看這陣勢,今晚是鐵定要折在這裡了,頓時額頭上全是黑線。

好戲還沒結束,士兵們中間分開,又推出一個人,向友定睛一看,不由得差點驚掉了下巴,那人竟然是達叔。

達叔也被抓了,被人綁成棕子一樣,嘴裡面塞了一團破布,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只好在那裡邊掙扎邊嗯嗯嗯直叫。

向友對著剃頭高怒目視,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但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又不敢亂動,只好逞口舌之勇。

“剃頭高,我操你姥姥!你丫得不講武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剃頭高不怒反笑,對著向友幽幽地說道:

“向友,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與他們兩個無冤無仇,並不想殺他們,反而是你,讓我每天都睡不著,只要你肯自行了斷,我會把他倆放了。”

“剃頭高,你說話算不算數?”向友目眥欲裂,此時就像一匹戰鬥中的獅子,頭髮鬍子都豎了起來,整個人都陷入半癲狂狀態。

“我可以對天發誓,你要是能對著自己腦袋開槍,我馬上放了他們兩個。”剃頭高不依不饒,眼中盡是陰冷之色。

向友看了看李飛,又看了看達叔,想了半晌,虎目含淚,像下定決心一樣大聲吼道:

“好!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你他媽要是說話不算數,一定會不得好死。”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責任感,”他把李飛的這句話牢牢地記在心底了,現在正是他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又是一個生命抉擇,向友這次卻是毫不猶豫,走過去一把奪過剃頭高手中的槍,毅然朝著自己腦袋扣動了扳機。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要消失了,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萬能的書友們,你們猜中結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