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阿玄是權臣,如果這一仗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我留下來也可以為她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南亦風想,按照劇情發展,鍾離玄莫這一次回去,不管是勝是敗,都會遭受非議。
慕清羽印象裡的籬國男子都是像喬梓弈那樣的,卻沒想到還有像南亦風這樣有膽識的。雖然南亦風的想法很天真,但她沒有拒絕,因為她也幻想著能如南亦風所說。
一切安排好後,長漁、花鈿和鍾離玄莫先藏起來避開軍中耳目,待南亦風和慕清羽帶兵離開,他們才悄悄折回邊城。
南亦風不會騎馬,他只能把慕清羽的馬車拆得只剩一塊板子和輪子。他原本是想自已拉著韁繩,筆直地站在車上,想想都覺得那畫面英姿颯爽。
可惜,想象豐滿,現實骨感。最後他確實自已能拉住韁繩,戰馬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所以他即便是新手也能控制。不過他在車上根本站不直身體,只能坐在車上,看起來還有點滑稽,至少他自已覺得滑稽。
夏凜原本就不佔上風,他未曾料到鍾離玄莫在看了信後是拼命而不是逃命,此刻他被三面夾擊,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不過籬軍氣勢雖不減,夏凜還是嗅到了勝利的氣息,那就是鍾離玄莫不在!
於東陵一方而言,同樣沒有退路,他們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以此拿下這場戰爭。是以,雙方都沒有示弱,反而是廝殺得更為激烈。
一場意志力的博弈,若是哪邊先萌生了退意,那便註定萬劫不復。慕清羽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即便不會武,即便騎馬也顫顫巍巍,她想著鍾離玄莫誓死也要保籬國的樣子,這一仗不能輸!
慕清羽高舉長劍,聲嘶力竭地吼:“殺!”
“衝!”
“誓死不降!”……
不知道喊了多久,她沒有衝在最前面,因為她不可以死,更不可以被俘。她的雙手從來都是乾淨的,包括今天,因為那是鍾離玄莫對她的承諾。
當年,慕清羽到女公府後,鍾離玄莫的意思是她可隨意去留。慕清羽最後留了下來,只因為鍾離玄莫一句:“你若是留下來,我不敢保證護你一生喜樂平安,但我若還活著,便無人可以動你分毫。”
這麼些年來,鍾離玄莫做到了,也因此,慕清羽甘為謀士,做鍾離玄莫所缺的心計。不過,這麼說也不全對,因為鍾離玄莫不是缺,而是不屑。
記得那是慕清羽在鍾離玄莫身邊的第三年,一位言官彈劾鍾離玄莫濫用私刑,致多人死傷。其實那一次是有人在別國買兇,意圖綁架慕清羽,鍾離玄莫將人當場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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