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南亦風按照長漁教的,如果南若生氣了就一跪,二答,三請罰。
果不其然,南若話鋒一轉,道:“罷了,你起來吧!你入女公府半年之久,鍾離玄莫也沒有班師,怪不得你。況且她以前只會魯莽行事,這些年有了慕清羽幫扶,她確實不那麼容易對付了。”
南若現在想起當年鍾離玄莫剷除王如時的手段都還覺得可笑又……可怕!她從未見過政爭居然如此直接果決,殺人了事。
南亦風從這句話中整理出了有用的資訊,硬著頭皮答話:“母上放心,再給孩兒一點時間,定能讓母上滿意。”
南若擺擺手,陰笑道:“當年她鍾離玄莫如何除了王如,如今我南若便如何除了她鍾離玄莫。”
王如的事,南亦風聽長漁說過。要是這麼說的話,南若是打算趁鍾離玄莫在南家直接殺了她?可鍾離玄莫不僅是高官,更是女王的親妹妹,而且拿著兵符……難道說,南若不是要除掉鍾離玄莫,而是謀反?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南亦風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怎麼這麼倒黴?這才穿來幾個月就遇上了謀反這茬事兒,唉!他真的是太難了!
他正出神,南若便將一個小銀瓶子塞到他手裡。她道:“這是軟骨散,你找個時機餵給鍾離玄莫,待她暈厥過去,你便摔茶杯為號。”
說完,南若正要走,似是想到什麼,又頓住腳步,安撫似地摸了摸南亦風的臉,道:“風兒放心,母親已經為你物色好了妻主,待母親大業得成,你的富貴榮華,絕不會遜色現在半分。”
南亦風:……他無奈地看了看手裡的毒藥,謀反就謀反,拉上他做什麼?要是成功了會不會殺他滅口?又或者失敗了,然後誅九族什麼的?還摔茶杯為號,你敢再土一點兒嗎?
心煩時,習慣性地想抓頭髮,可是一摸……這好不容易梳整齊的一頭長髮還真是……算了算了,說不定死了就穿回去了!不過他還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給鍾離玄莫下那個什麼軟骨散。
而鍾離玄莫這邊,她在慕清羽房裡待了好一會兒。
彼時,慕清羽正輕按著鍾離玄莫的太陽穴,替她舒緩頭疼。
“姑……”盈袖推門進來,慕清羽便示意她噤了聲。
盈袖看了看榻上正閉目養神的鐘離玄莫,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手裡的字條呈給慕清羽,這才又輕輕退出去。
慕清羽方看完字條,鍾離玄莫便道:“南若打算如何?”
“讓大相夫餵你軟骨散。”這麼說著,慕清羽便將字條放在一邊。她不用怕別人看到這張字條,因為整個南府便只到今日了! 鍾離玄莫只“嗯”了一聲,也沒有更多的動作。
慕清羽見她這麼淡然,溫柔地笑了笑,她道:“將軍,回城那日的宮宴上,你可有看清王君的臉?”
鍾離玄莫細想了想,還真沒有。那日女王大宴群臣,為自己接風,年前立的王君也出席了,可是整個人都在屏風後面。她雖是女王之妹,到底君臣有別,坐得遠了些,現在想來還真沒看清王君的樣貌。
慕清羽繼續道:“王上雖然已經有了不少王夫,可是一直沒有王君,年前將軍上書延遲班師後,王上便立了王君。”
“我不也在年前迎了大相夫?王上立王君有何奇怪的?”鍾離玄莫最不喜歡猜度旁人的心思,偏巧慕清羽又不是個直來直去的主兒,她便只能自己開口問了。
“將軍可是嫌清羽囉嗦了?竟這般不耐。”慕清羽將手一撤,起身坐到桌旁,佯裝生氣。
鍾離玄莫有些好笑道:“哪敢嫌棄我們清羽姑娘,是我錯了,我不該打斷你。”
慕清羽聞言,即便是臉上還沒有好顏色,心裡卻也是高興的,她道:“我在說正事呢!王君立時沒有昭告天下,只宣了重臣參拜,而且王君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