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玄莫沒有多震驚,似乎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不知為何,南亦風見鍾離玄莫毫不慌張,竟然也不覺得怕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女公啊!”
來人一身粗布衣服,在頭上綁了塊小小的玉,頭髮披散著,長得倒是清秀,此人正是這裡的山主北堂陵。
南亦風看了看他,嗯……雖然長得小鮮肉,但這蜜汁造型也是醉了!
北堂陵在鍾離玄莫面前站定,道:“一別經年,女公可還記得我?”
鍾離玄莫向來不喜與人虛以委蛇,她直言道:“若你此刻獻上降書認罪,本公可保你們不死,如若不然……”
北堂陵打斷道:“哈哈……女公未免太自信了些,北陰山若是那麼容易被破,這麼多年了,我們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早在鍾離玄莫派人來摸底的時候,北堂陵便大致猜到了,所以他故意將山上的情況透露給鍾離玄莫的人,為的就是請君入甕。只不過他沒想到,事情比他預料的還要順利許多。
聽完北堂陵的話,鍾離玄莫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倒是南亦風聽不下去他的挑釁和自負道:“我說那個誰,你能不能別笑了?別人笑起來很好看,你是看起來很好笑啊!你一笑就更可笑了,我怕忍不住,所以你能不能別笑了?”
“你!”北堂陵往前了兩步,但是鍾離玄莫就在眼前,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鍾離玄莫殺敵的。
他頓住腳步轉而道:“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靠女人過活,還在這兒大言不慚!”
南亦風也不生氣,因為吵架這事兒吧,誰先生氣誰就輸了。他把老人交給一旁的人,走到鍾離玄莫身邊繼續“戰鬥”。
他說:“其實我剛才看見你覺得你還挺好看的,不過我一回頭才知道,覺得你好看那是因為我沒見過世面。還有啊,你這面黃肌瘦的別是得了什麼病了,得去看看醫生……不是,你們這兒叫大夫。不過你得問清楚人家,畢竟你們這兒獸醫應該不多。”
北堂陵抬手就往南亦風招呼過去,南亦風本來已經捂住頭了,但是怎麼半天沒動靜?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鍾離玄莫的劍抵在北堂陵的脖子上,北堂陵的拳頭離他的臉很近,不過鍾離玄莫的劍已經沾了血。
其他人也拿著刀劍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自家主子的脖子上還架著鍾離玄莫的長劍。
南亦風頓時覺得有人撐腰,嘚瑟了起來:“嘖嘖,天下之大也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兒心眼啊,明明我家女公就在這兒,你還想打我,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北堂陵瞪著著南亦風,一臉老子用眼神殺死你的樣子。
南亦風扒開北堂陵的拳頭,往鍾離玄莫身邊挪了挪,“你別瞪我啊,畢竟我們家女公是你惹不起的。啊,不對,看我還說錯話了,不是你惹不起,是我家女公壓根兒看不上你,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退回去!”鍾離玄莫道。
南亦風還沒嘚瑟夠,但鍾離玄莫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後退。
鍾離玄莫原也不是話多的,既然北堂陵不願配合,砍了便罷了。只是她還未動手,北堂陵便將脖子一閃,抬手攔住鍾離玄莫的劍,不待鍾離玄莫提劍砍去他便抽身離開了。
須臾之間,兩方人動起手來,南亦風只能揹著老者左避右閃。
鍾離玄莫與北堂陵纏鬥了片刻,寨子裡不知是哪處走水冒了濃煙。還不待北堂陵著人檢視,整個寨子便被圍堵得水洩不通了,而北堂陵一行人此刻便如作困獸之鬥。
也是這時,北堂陵才反應過來,濃煙不是走水,是攻山的訊號。
“救命啊!”南亦風看著眼前的刀就要落下,還是死命把老人護在自己身後。
“嘡”的一聲,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