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不是沒見識過鍾離鬱晨的狠辣,他們剛成親時,莫說旁人,就是他夏凜幾句過分的話,鍾離鬱晨也能把他打得躺個四五天。
還是後來抓住了和欒,又用發兵為由,他這才抓住機會欺辱鍾離鬱晨。
“鬱晨,不要……我知道你不會的,鬱晨!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痛改前非,真的!鬱晨,我可以發誓的!”夏凜聲音都在發抖,如果不是被人押著,他能嚇得跪下。
鍾離鬱晨聞言,沒有停下,三兩步便到了夏凜面前。
刀尖刺在夏凜的胸膛上,夏凜更是怕得厲害,“鬱晨,王妃,娘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的知錯了,你放過我吧!”
鍾離鬱晨冷冷一笑,“你知錯了?”
“是是是,我知……啊!”夏凜本以為有機會,趕忙答話。可話到一半,胸口上的劇痛便讓他說不下去。
鍾離鬱晨在他胸口上側劃了兩刀,流了許多血,卻不至於要他的命。鍾離鬱晨扔下刀,背對著夏凜落淚,她哭的不是夏凜,是她這些年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這麼多年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殺了夏凜,可兩國交戰,非她所願,如今這兩刀雖不解恨,卻也是她的極限了。
鍾離玄莫沒有強求鍾離鬱晨真的殺了夏凜,而是讓人將她送回女公府。
冷荀從夏凜身上的衣衫撕了兩塊布條下來,隨手將他胸口上的傷一裹,止血則罷。
“鍾離玄莫,你們敢這麼對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們的!”夏凜強忍著胸口的痛,才吼出了這麼兩句話。
然,鍾離玄莫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丟下一句“押進明獄”便離開了。
而南亦風,他拉著長漁站在角落裡,生怕鍾離玄莫注意到自己。看鐘離玄莫和慕清羽走遠了,他才從人群裡站出來。
“大相夫怎沒和女公一道回府?”冷荀奉命處理剩下的事,她一回頭就看見南亦風偷偷摸摸地從人群裡跑出來。
長漁收到冷荀疑問的目光,只能無奈地低下頭,他哪兒知道南亦風又要幹嘛。
南亦風打著哈哈問:“那個……冷姑娘,我要是揍他一頓,他會不會死啊?”
“啊?”冷荀愣住,南亦風和夏凜有什麼仇怨?
還不待冷荀回答,夏凜便慘叫了起來。
南亦風一看,鍾離顧馳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對夏凜冽拳打腳踢。
來不及多想,南亦風也加入了進去,他們這麼打,夏凜都還有力氣罵人,應該是死不了的。這麼一想,南亦風更來勁了。 夏凜被打了一通,冷荀也不阻止,若不是礙於身份,她也想去補兩腳。直到夏凜暈了過去,冷荀才假裝去攔著倆人,命人將夏凜抬走。
南亦風和鍾離顧馳坐一輛馬車回府,一路上倆人七七八八地聊著,就沒停過。 南亦風:“真的太可惜了,你這麼大居然沒玩兒過遊戲,以後有機會,哥帶你飛。”
鍾離顧馳:“飛?練好輕功就能飛了,玩遊戲是不能飛的。”
南亦風:………
長漁在外面聽著,不由得失笑。這一夜,狂風暴雨卻又好似格外寧靜。
第二天一早,南亦風被鍾離顧馳的笑聲吵醒。南亦風靠在門上,看長漁他們帶著鍾離顧馳玩兒飛行棋。
這孩子還真是,這院子裡那麼多玩兒的,怎麼偏就選了個最安靜的?看來還是得他出馬,才能帶動氣氛。
這麼想著,南亦風就換好衣服出去,帶著鍾離顧馳他們一起玩兒了。其實這些都是他根據綜藝節目裡玩的節目弄出來的,還好他畫畫還行,這裡的匠人也還行,不然真得無聊死。
玩兒了大半天,南亦風正和鍾離顧馳在廚房裡做著手工冰沙,長漁卻來報鍾離玄莫朝西苑過來了。
南亦風沒覺得有什麼,但鍾離顧馳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