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美事了?也說與我們聽聽,正好解一解軍中乏悶。”鍾離玄莫這話雖不至有怒氣,但也不見得有多高興。

還在幻想中的南亦風突然回過神,“啊!”地後退了兩步。說來也巧,他踩著個石塊兒,腳下便是一滑。

南亦風本以為自己肯定摔個四腳朝天了,但是鍾離玄莫眼疾手快地將他拉住,待他站穩便又若無其事地鬆開手。

“噗通——噗通——!”南亦風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暗戳戳地爆了句粗口,這不會是心動吧?剛才鍾離玄莫拉他那一下怎麼有點偶像劇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南亦風甩甩腦袋,趕緊忘記。他的設定目前看來是逆襲,不應該是渣男才對,剛才應該是嚇的,不是那什麼什麼。

見他又出神,鍾離玄莫不悅地蹙了蹙眉頭。

長漁見狀,趕忙將南亦風拉跪地道:“參見女公!大相夫聽說女公在校場練兵,特地命人做了些菜品帶過來,女公……”

“拿進營帳裡吧!”鍾離玄莫最煩的就是這個,明明一句話就說得完,非說那麼一大長串。

長漁拉著鍾離玄莫進帳,鍾離玄莫又道:“今日晚膳過後,所有人繞著後山拉練一個時辰。你們要記住,只要你們有同一個敵人,不管軍功在誰,你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打倒面前的敵人,記住了嗎?”

眾人高喝:“記住了!”

即便練了一天,眾人這一聲“記住了”還是響徹雲霄,鍾離玄莫對此倒是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大帳內,鍾離玄莫沉默著用膳,其他人也不敢發出聲響。

面對這樣的死寂,南亦風突然好奇,自己怎麼就不能等慕清回去再私底下和她接觸呢?非得來這兒受罪,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嘡!”

南亦風看著自己碰翻的碗,條件反射地看向鍾離玄莫,完了,又要捱罵了!

一旁的長漁趕忙將去收拾打翻的碗。

鍾離玄莫見他手忙腳亂地捯飭著,便將手中的碗筷一放。她道:“長漁,大相夫身邊就你一個人伺候?”

長漁道:“回女公,玉桓大管家說府里人手不夠使,前些日子大相夫又臥病在床用不著那麼多人伺候,所以西苑的下僕都差到別處去了。”

“啪!”鍾離玄莫一巴掌拍到桌上,怒道:“玉桓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南亦風心想,鍾離玄莫要替他出頭?結合他高中那會兒被老媽拉著看的宅鬥劇來看,應該是管家看南家沒落了,所以給自己穿小鞋。

不過他想不明白,明明南家是謀反,為什麼鍾離玄莫還留著自己在女公府?而且還要給自己出頭?難道……這是他主角光環的原因?嗯,肯定是。

長漁看南亦風痴痴傻傻的樣子,默默扶額,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南亦風。長漁趕忙接鍾離玄莫的話道:“女公莫要責怪大管家,許是府中事物繁雜,大管家有時顧不到西苑也是人之常情。”

鍾離玄莫聽了這話,嘆了口氣。

喬梓弈和慕清羽擔憂地看向鍾離玄莫,誰知她看了看長漁,道:“長漁,你下次說話簡短些,本公聽著都累。”

此話一出,長漁委屈地看著鍾離玄莫,帳中眾人憋笑,南亦風更是笑得發抖。

是夜,南亦風正準備睡覺時,玉桓帶著一堆人到了西苑。玉桓又是自責又是請罪的弄了大半夜,長漁替南亦風與玉桓客套,南亦風聽得心累,又一次感慨自己穿個越還這麼“與眾不同”。

鬧了這麼半天,南亦風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悄悄避開臥房門前守夜的下人,溜出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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