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晨王女?南亦風正疑惑這是誰時,長漁便道:“勞煩慕姑娘跑這一趟了!”

“長漁客氣,我還沒好好謝謝大相夫為我解惑,今日這一趟算是小小地還一還大相夫的人情。”慕清羽這話即便說得客套,但也是真心實意的,不然她也不至於一大清早跑這一趟。其實南亦風那幾句話也沒有多大用處,只是以前慕清羽總覺得她和鍾離玄莫之間不能說破,但說破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鍾離玄莫怕她在自己身上丟心,她便保證她的感情純粹熾熱,與鍾離玄莫所想並不相干。

南亦風看慕清羽提起自己,趕緊說:“這算什麼,以後你心情不好儘管來找我。”

“咳!大相夫該去梳洗了。”長漁恨不得縫上南亦風的嘴,什麼叫儘管來找他,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許是心情好,慕清羽調侃長漁道:“昨日將軍讓你說話簡短些,看來還是有些用的。”

長漁面露尬色,不知這話該怎麼接。 好在慕清羽也沒有多逗留,說完這話便離去了。

也在慕清羽離去後,長漁開始給南亦風梳洗。南亦風一邊接受著長漁和一眾“造型師”的折磨,一邊聽他說著鍾離鬱晨的事。

三年前,東陵遣使臣前來求親。雖說籬國不算小國,但東陵也不是輕易能夠開罪的,不能讓人家的七皇子“嫁”過來。是以,女王便讓當時尚未成親的四王女鍾離鬱晨去往東陵和親。

距今已經三年,這還是鍾離鬱晨第一次回來,這對整個籬國來說是大事。這是籬國唯一一個嫁出去的王女,還是到男尊女卑的東陵。在籬國,即便是平民也是女尊男卑的。

等長漁幾人忙活完,南亦風看著銅鏡裡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果斷把長漁他們推出去,又自己把衣服該系的系,該扎的扎。 衣服看起來好一點了,這頭髮……最後他只能逼著長漁替他束好,而不是披散著。

等南亦風磨磨蹭蹭地到門口,四五輛馬車和幾十個護衛家僕已經等在門口了,原本以為沒什麼大事的南亦風突然覺得背後有點涼颼颼的。

見他走來,冷荀道:“大相夫快些上車吧,女公已經等很久了。”

南亦風心裡一驚,磨嘰到馬車旁,掀開車簾……果然,鍾離玄莫已經坐在裡面了。他坐到鍾離玄莫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好在鍾離玄莫用手支著頭,好像睡著了。

南亦風正慶幸時,鍾離玄莫道:“走吧!”

馬車開始動了,南亦風端坐如松,斜眼看了看一旁的鐘離玄莫。不巧的是,鍾離玄莫也正看著他,他呆愣愣地揮手:“嗨!”

鍾離玄莫沒搭理他,繼續靠著休息。

南亦風大氣不敢出,偷偷打量著鍾離玄莫。

許是因為要參加宮宴,鍾離玄莫一改往日的凌厲,梳著百合髻,一身大紅襦裙,既不過分張揚也不失莊重。

南亦風想了想,雖然籬國是女尊國家,但是這裡的女性都不會穿得太男性化,只有在校場看到計程車兵穿著鎧甲或修改過的短褐,又或者是府裡的雜僕穿的交頸緊袖襦裙。

至於鍾離玄莫,常常也是一身淺色交頸襦裙,隨意找個發冠便將頭髮束好。今日這樣的打扮,若不是宮宴,一年也是難得見一回的。

看了看鐘離玄莫,再看看自己,南亦風恍然大悟,他倆穿著情侶裝呢。這麼一想,南亦風覺得慶幸,還好這裡的男裝不算誇張,只要束好腰帶和頭髮,還算正常。

胡思亂想了許久,馬車突然停下了。蒼寒掀開車簾,鍾離玄莫便起身下車。

南亦風也跟著起身,然後頓住腳步。這……鍾離玄莫這是要扶他下車?他一個大男人下車還要女人扶?想想都奇怪。

似是看出他的猶豫,鍾離玄莫一把拉過他的手,南亦風一個踉蹌就幾步下了車。 他看了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