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南亦風算是見識到了。

鍾離鬱晨一出現,鍾離顧馳哪裡還有剛才蔫兒了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蹦又跳的。

南亦風本來以為沒自己什麼事了,誰知鍾離玄莫徑直走向他,將他牽到鍾離鬱晨跟前道:“這便是我年前迎的大相夫南亦風。”

鍾離鬱晨鬆開鍾離顧馳,一本正經地打量著南亦風。

“嗨……嗨!”南亦風默默爆了句粗口,怎麼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呵呵……王姐說大相夫有趣得很,看來確實是,難怪大相夫這麼討王姐歡心呢!”鍾離鬱晨見南亦風朝自己擺手,還有什麼“嗨”,加上方才在院中看到的那些玩意兒,總覺得他似乎很有趣。

有趣?歡心?南亦風一邊偷看鐘離玄莫,一邊自戀地想,難道他的主角光環這麼強大,鍾離玄莫已經愛上他了?

鍾離玄莫實在無法忍受南亦風怪異的目光,她糾正道:“我說的是多事、厭煩!”

“都一樣都一樣!這個是送給大相夫的見面禮。”鍾離鬱晨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小支竹箋,硬塞到南亦風手裡。

南亦風正要仔細看,鍾離鬱晨一把按住他的手,神秘道:“這是一個秘密,私下再看。”

說著,她還朝南亦風眨了眨眼,一臉的神秘莫測。

南亦風不明所以,鍾離玄莫則是暗暗嘆息,那竹箋上是她兒時刻的一句話:願得一人心,寧負天下不負君!

鍾離玄莫有些想不明白,當年鍾離鬱晨說什麼也不把這竹箋給喬梓陌,怎麼這會兒這麼容易就給了南亦風?

一時間,屋裡熱熱鬧鬧,好不融洽。

“女公,七王爺派人來請四王女回驛館。”蒼寒本不忍打擾,畢竟難得見鍾離玄莫這麼開心,可是夏凜的人催了許多遍,她實在搪塞不過去了,這才來通報。

鍾離玄莫想也不想地道:“派人去回,王女今夜歇在本公府上。”

蒼寒正要去打發夏凜的人,鍾離鬱晨卻說她還是回去妥當些,不顧鍾離顧馳耍賴留她,說著便往外去。

鍾離玄莫正說送她,才跟了幾步,鍾離鬱晨便“砰!”地倒地不起。

“宣府醫,快!”鍾離玄莫丟下這麼一句,便抱著鍾離鬱晨往西苑內臥去了。 府醫在臥房為鍾離鬱晨診治,鍾離玄莫等人則等在外屋。

不多時,府醫顫顫兢兢地跪到鍾離玄莫跟前,猶猶豫豫地說不出話。

鍾離玄莫還以為是鍾離鬱晨得了什麼大病,急道:“四王女到底怎麼了?還不快說!”

府醫答道:“這……這……四王女沒什麼大礙,只是身子虛弱,將養個十天半月也就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啊!我姨母到底怎麼了?”鍾離顧馳是急性子,顧不得鍾離玄莫還在場。

但鍾離玄莫也急,所以沒責怪他。

“只是王女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怕是……怕是常年累月的毒打所致!”話罷,府醫俯身在地上,生怕鍾離玄莫一個生氣把她拉去砍了。

“啪——!”

鍾離玄莫手邊的茶盞應聲而碎。

整個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鍾離玄莫起身走到鍾離鬱晨的侍女身邊,那侍女嚇得“噗通!”跪地,嘴巴里一直唸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鍾離玄莫冷道:“既然不知道,留著你的命也便沒什麼用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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