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前,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本正經地說:“慕姑娘,我看你心事重重,不如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嗯……又或者我幫不了你,但說出來心裡總會好受點的。而且現在南家也沒了,人人都說我失心瘋,女公也不喜歡我,即便你跟我說了,我去到處跟人說,也沒人會信,說不定女公還直接又給我一頓打。所以我肯定也不敢到處說你的心事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嘛!”
慕清羽思量了片刻,她的心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就連與她一同長大的花鈿和盈袖都不能……這個南亦風聽說是得了失魂症後性情大變,與他說一說或許也無傷大雅。
思及此,慕清羽道:“大相夫可曾嘗過,心有良人卻不得的苦痛?”
南亦風聽著這話,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故作深沉地說:“我正體會著這樣的感覺,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慕清羽繼續道:“自從我父親亡故後,我一直依靠著她,她也一直護著我……其實我只希望能一直在她身邊,她不願做、不能做的事我替她做,可是現在,她甚至不願留我在身邊了。”
他?看來真是喬梓弈。南亦風清了清嗓子說:“他既然有喜歡的人,而且他們都在一起了,慕姑娘不如將心意藏著,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等時間一長,說不定他就接受你了,或者你就放下了。”
“藏著……說得也是。”慕清羽一笑,自己確實自尋煩惱了。
南亦風見慕清羽一笑,愣著傻笑起來,他的女神在對他笑!
傻笑的後果就是,慕清羽走了他都不知道,長漁來尋他了,他才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樣,南亦風還是高高興興地回西苑了。
長漁愣在原地,喃喃道:“是不是該請府醫給大相夫看看腦子?”
慕清羽和南亦風分開,就直奔鍾離玄莫的小院去了。
鍾離玄莫平日吃住都在這裡,這間小院是整個女公府最小的地方,既偏僻又冷清,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慕清羽推開門進去,鍾離玄莫坐在院中,兩三個小酒罈子已經倒在桌上了。鍾離玄莫握著酒杯,看著滿月,不知在想什麼。待慕清羽落座,鍾離玄莫也未扭頭看她一眼。
慕清羽澀道:“將軍……清羽想一直陪在將軍身邊。”
鍾離玄莫有了反應,她抬手撥了撥慕清羽耳邊的長髮,隨即道:“當年我將你帶回籬國時,你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可是這些年來,你為我變了太多。我們之間永遠也不會疏離,我讓你走是對你的虧欠。”
“不,將軍於我沒有虧欠,我知道將軍是不願我繼續沾染朝中紛擾,也怕清羽在將軍身上丟了真心。可是將軍,清羽心甘情願做將軍的謀士,朝廷也好,沙場也罷,清羽只願與將軍共進退。至於其他,清羽在這世上無人可以依靠,所以與將軍的親近絕無半點汙濁。”慕清羽跪在鍾離玄莫跟前,她曾是高貴驕傲的公主,但是在鍾離玄莫面前,她可以是知己好友,也可以是最忠誠的下屬。
鍾離玄莫伸手抹去慕清羽臉上的淚珠,撫著慕清羽頭頂的發,就像往常一般。
慕清羽也靠在鍾離玄莫腿上,就像她剛到籬國時,每每入睡便做噩夢,鍾離玄莫便坐在床榻上輕撫著她的長髮。而她就這樣靠在鍾離玄莫腿上入睡,莫名安心。
第二日一早,慕清羽便帶著花鈿和盈袖去了西苑。
南亦風本來還睡眼惺忪,一聽說慕清羽過來,趕忙洗漱,梳好頭髮,又找了件他覺得比較陽剛的衣服換好才出去見客。
“早上好,慕姑娘!”南亦風熱情地打著招呼。
慕清羽看了看南亦風,在籬國男主雖然不至於穿得花枝招展,卻總是一件長袍在外披著,總有些陰柔。但每次見南亦風,他都是用腰帶將長袍束在腰間,看著倒是清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