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您最熟悉此畫,可有破解之法?”
霄霄眼見離挽挽此刻心緒有些亂,這種情況下她很可能會拔刀亂斬。
“有,但沒有試過。或許你的琴可以一試。”
墨先生一揮筆,大步一踏,對著剩下的梅花樹奮力一擊,花瓣四落。
霄霄撫琴而上,長袖一揮,琴浪隨即挑撥而出,精準的打在一瓣瓣梅花之中,花瓣被擊印在竹子之上,或許是琴浪過於強大,印上的竹子雕成一瓣瓣梅花,墨先生再次揮筆墨水翻湧而去,將梅花瓣和竹子雕下的花瓣隨著墨水撒上松樹。
松竹梅驟然混為一體。
松樹由下而上開始散發金光。
十一警覺到身後的刀光劍影,迅速躲開身,羽伯牙眼中不怒而鷹視,身形不動而如閃電,琴劍穿空。
一絲陰冷的笑容在他嘴角一閃而逝:“不錯嘛,還能避開。”
他迴旋退後,周身四下迎上來的是他煉製好的最後一批藥人。
“留下吧,把你也煉成我的藥人。”
他留下一句話,看著藥人朝十一蜂擁而上。
“長刀!”
“夢裡寒花!”
“破夢!
“折玉簫!”
十一飄帶環身自護,藥人差點觸碰之際,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剎那間在她面前閃下的刀光劍影,所有藥人瞬間化為烏有。
她定睛一看,面前的身影是那白衣飄然持刀而立的離挽挽和那左手撫琴右手欲挑的霄霄。
墨先生撿起慌亂中掉落在地的紅袖飄帶,遞給了十一。
羽伯牙和霄霄看到彼此都愣了一下。
長相可謂無差。
“你不是羽莊奮力保下的最後一人嗎,為何這些羽城的人變成了你的藥人!”離挽挽刀指羽伯牙,氣勢洶洶。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羽莊的人。就因為我跟他長得像!”羽伯牙的琴劍指著霄霄繼續說道:“當年羽城被屠,活著的不只有你,還有一位羽莊的管家,我原本只是隔壁村莊普通人家生的孩子,和紅衣小姐姐一樣,這普通人家也會一點毒醫之術,只是為了自保。”
他說著雙眼欲紅:“可是那可惡的管家以為我是他的小少主,就把我父母甚至村莊裡少許的人都殺光了。”
“我年紀尚小,只知道有人死,有人帶我走,無條件伺候我,塞給我一把琴,逼著我天天練,他們都說天下第一琴很厲害,我無論怎麼練都練不出天下第一的感覺,甚至打不過一個拿著木劍的小屁孩,成了整個羽城最大的笑話。”
“即使是這樣我也依然活了下來,可是你,霄霄,開始傳出你這天下第一琴的訊息,甚至有人見過你鋤強扶弱,與我長得一般無二,連這扶畫像都是你!他們開始找真相,開始拿我和你做對比,開始覺得他們認錯了人,你才是他們該敬仰的那個人。”
羽伯牙的恨意湧上心頭開始不受控制:“我本來,想要把這幅畫毀了,卻突然發現這副畫卷的秘密,這裡面藏著一個走火入魔的老頭,單反靈力差一點,或者是毫無防備進入畫卷必死,加上我開始研究這毒醫之術,不需要這把破琴,我也能天下第一。”
墨先生聽到這再看了看他手上的傷:“原來是你。”
離挽挽和霄霄回頭不解的看著墨先生。
“我如果沒記錯,你這身經脈是被我斷掉的。”
三個月前,他發現那些管家長老們開始避開他尋找霄霄的訊息,自知瞞不下去了,生了殺心,恨意湧上心頭,他並不知道那就是墨跡畫卷,只知道那上面的人是長老們用靈力一筆一劃去畫出來的,一開始,他天真的以為畫的就是自己。
他拿著琴劍去砍,畫卻未傷分毫,他做不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