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意在鎮中心也被分在一班,澤川振泰與他剛好分一個班,素景被分配在二班,小考丹雪也上了鎮中心,被分配在五班。只留下楚長思這個意外就讀明格中學。

在這個臥龍藏虎之地,他們的成績並沒有像小學那樣突出,第一次月考風無意和振泰還能保持在全年級五十名內,其餘的排名靠後些。

風無意偶爾會想,如果楚長思在這裡,不知道她會不會“大吃四方”,會不會也交上很多朋友,會不會與他同一個班?

又是一個雙休日,風無意站在二樓,眺望著遠方。那是楚長思家的方向,他已經有三個月沒見過她的面,突然很想去她畫畫的地方看一眼,便下了樓。

從後屋的竹林裡快步穿過,再爬上去就可看見那片山丘的全貌。九月的山丘上還剩幾株蒲公英,小黃菊花倒開不少,稀稀疏疏鋪滿整個山丘,在清晨的陽光下沐浴,在清風中輕輕搖曳。

他坐在往日她站著的位置,想感受一下這片美景帶給她的感受。

從他這個位置往前看,她們那個村子的全貌一覽無遺,盡收眼底。一棟棟紅磚樓房和一座座泥房相互參雜,有些樓房只有一層多數是兩層,三層以上的極少。泥磚房便只是一層,有兩層的都是以前的大戶人家,屋頂是用黑瓦片鋪蓋著。這些房子都鑲嵌在竹子中間,從遠處看一般看到的只有屋頂。

這片村莊的人喜歡種竹子,幾乎每家每戶的屋前屋後都栽滿竹子。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對這個環境早已熟視無睹,現在他最在乎的事便是能看她一眼。

人的願望往往與現實背道而馳,但偶爾也會稱心如意。

一人頭著粉紅色的太陽帽,身揹著畫板,踩著單車由遠及近,果然是她。

他趕緊往後跑躲在竹林後面生怕被她發現。過一會,那人從山丘腳下一步一步向上爬,直步到他剛才坐下的位置才停下腳步。

她脫下帽子隨意放在草坪上,放下畫板立在石頭邊,坐在他剛才坐過那個位置,取出水壺開啟,頭半仰一口接一口直到喝飽,才放下水壺。

天氣漸涼,原本我約好靈夏一起過來,五伯讓她進山裡去摘玉米,我只好一人過來。

這裡的一花一草我已經熟得不能再熟,我改了方向,想畫那片竹林,還有竹林裡的房子,也許是心裡藏著某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所以只好用畫畫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憧憬。

我支好畫板,選好角度,開始描筆。上中學已過一個月,在鎮中心他應該也交上新朋友,開始新生活,不知他的成績在班裡怎麼樣?澤川振泰有沒有經常找他一起玩?

想著想著又想到在明格中學這個月,這個月我也交到很多新朋友,只是我的性格是慢熱型又是很難把別人放入心的人,所交的朋友都是君子之交,點到為止,並不像她們那樣手拉手,肘挽肘形影不離。

我最愛的還是我的成績,所向披靡的感覺真好,站在頂峰俯瞰下面努力往上爬的人,也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