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子煙退了出去,童湘玉到陳大人面前,看他收住的神色,也不再多說了。

有些時候過多的解釋反倒會反噬,越是想解釋就越是解釋不清。

“這件案子……”

“下官會處理妥當。”不等童湘玉說完,陳大人急忙道,他怕童湘玉想要插手,只能出此下策。

“陳大人不必擔憂,我只是想問問這案子何時能結案罷了,畢竟這兩日確實在寺中見到這位姑娘多次。”童湘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繼續道,“當時還和她聊了兩句,當時覺得相談甚歡,不曾料到她居然……”剩下的則是嘆息聲。

然而陳大人卻是屏住呼吸,從童湘玉提到那位慘死的姑娘開始,他心中便有些動搖了。

一件普通的案子罷了,應當不會有什麼關係的!

“既然陳大人要事纏身,那我也不久留了。”說罷,她直直的走出門去。

陳大人本還有些猶豫,看童湘玉要走,最後還是說了一句:“縣主還是在這附近為好,畢竟兇手尚未緝拿歸案,這寺中其他地方還是危險著的。”

揹著陳大人的童湘玉嘴角勾起笑意,但是在她轉身那刻,臉上便換上了另一副表情。

她頗有些為難的樣子,但是卻又有些驚訝的神色摻雜:“怕是會影響到公務吧!”

“縣主的安危也是重要的。”

“就是麻煩陳大人了,要處理案子,還要另外照顧我。”

“縣主言重了。”

現在陳大人顯然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童湘玉的圈套,現在他是進退兩難,只能跟著童湘玉的話後面走。

他算是知道了,這姑娘為何小小年紀就被皇上器重,孤身一人便能攪動朝堂。

怕是那些人都大意了,只當她一個姑娘家頂多就是多些才學,政事之上有幾分可笑的想法。怎得料得到她心機這般深,又懂得玩弄人心,有著不屬她的那份野心,總之這姑娘就不是個善茬。

“對了,鳳姑娘是我的好友。我想問問那個找她的官兵,她和此事有何關係。”她絲毫不慌,對於無中生有的事她也算是頗有些見解。

陳大人剛被算計,加之自己本就對童湘玉有幾分讚賞和愧疚,於是對她多了幾分服氣,立馬喊人去了。

將人喊來後,陳大人替童湘玉問了一遍,那人也回答了。

總之就是鳳子煙與趙棠在寺中有過交集,被寺中的僧人見著了,而且她是前些日子來的,便也算作有嫌疑的人。

“若是這般來說,那我也應該是身負疑名了。”童湘玉正色道,“陳大人,這事可得好好查查呢!”

陳大人心中只求這位祖宗別再開口了,他怕他無意之中落了套,尤其是童湘玉現在這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樣子,與半月前眼中只有政務的那位縣主可有差別呢!

將人好不容易打發走,陳大人覺得自己累得很,如果可以,他可不想和這位縣主打太極,有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這是在欺負年少無知的小姑娘,但是這姑娘偏是個狐狸,機靈得很。

還是他家姑娘好,沒那麼多的心眼。

他轉念又想,若是如此,那縣主的父親平日裡不還得天天被繞的雲裡霧裡呢!還是說,或許那位童大人更加不凡?

他沒敢多想,童湘玉他見識過,但是京中的童大人應該沒有那般厲害,若不然也不會靠女兒成名。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日有百八十個心眼,只需在平陽縣安穩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