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秦氏收拾了姨娘,老夫人把目光看向幾個孫輩。

商閱害怕得要死,察覺到祖母看過來的目光,一會整理一下衣袖,一會喝茶,就是不看過去。

“閱哥兒可有好好讀書?”

看嫡孫老夫人那是怎麼看怎麼喜歡,雖然商馳出息能幹,在她心裡,商馳在能幹也是給商閱鋪路的,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商閱不敢抬頭,聲如蚊蠅。

“有,,有!!”

秦氏怕商閱喝花酒敗露,接過話頭。

“有的,閱哥兒最近都在好好讀書,說是要向弟弟學習,總不能丟了老夫人和老爺的臉。”

老夫人最是疼愛商閱,對秦氏的話有些不滿。

“什麼叫丟臉,閱哥兒是正經嫡出,犯不著向庶出學習。”

老夫人這話也是敲打商馳,免得他得意忘形。

秦氏又換上傷感的神情。

“是,還得是祖母疼閱哥兒,不過咱們閱哥兒有負祖母期望。”

秦氏說著就拿帕子掩面哭泣。

這反應把商曲和老夫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咱們閱哥兒?”

老夫人嚴厲掃過周圍的人,秦氏掩著嘴走到商閱身旁,將商閱的腦袋抬起來。

“不滿老夫人,閱哥兒前些日子犯了錯,和人發生口角。”

秦氏帶著哭腔。

商閱原本低著頭,被母親突然抬起,嚇得他眼睛亂瞟,恨不得拔腿就跑。

老夫人疼愛孫子,一看孫子滿臉淤青哪還有詢問的心思,此時恨不得把打商閱的人剝皮抽筋。

“怎麼回事?誰打的?誰人這麼膽大包天?”

老夫人顫著身子,桂嬤嬤眼疾手快扶著她過去。

秦氏抱著一臉心虛的商閱哭得不能自已。

商曲還是有些冷靜,看兒子這樣,心裡大概猜到什麼了。

沉聲開口。

“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屋裡讀書,你怎麼出去的?”

商閱一聽,那是更加心虛,躲在秦氏身後不敢抬頭。

秦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相公莫怪,是我讓她出去的。”

“你?”

商曲看著秦氏,慈母多敗兒,商閱就是讓秦氏給慣的。

“是我,昨兒江府小公子設宴,邀了咱們閱哥兒,咱們也不得不去啊!”

商曲聽到是江流設宴,表情也稍稍好些。

江流是右相府的小公子頗得右相寵愛,右相夫人也是秦氏的表姐,兩家說得上有些關係,江流點名讓商閱作陪,也不好拒絕。

“那閱哥兒臉上是怎麼回事?”

秦氏這下更加傷心。

“還不是那魏國公世子,他們在閱哥兒旁邊包廂吃飯,江流不知是哪惹惱了他,衝過來就打人。”

“咱們閱哥兒好心勸架,反倒被打了!人家勢大咱們也不好說禮去,我託兄長拿了五百兩銀子這才算了。”

秦氏說得模稜兩可,不過聽起來就是魏國公世子和江流的錯。

老夫人心疼不已,拉著商閱的手。

“豈有此理,我可憐的孫兒!”

商曲面色不好,沉思著。

魏國公和右相府勢力龐大,他哪個都惹不起,索性回來沒有聽見坊間討論此事。

秦氏做的不錯,這件事即使是商府吃虧,也不能傳出去,不然惹怒那兩家得不償失。

商曲拍了拍商閱的肩膀。

“閱兒,委屈你了!”

商閱雖然心虛,看著沒人深究責怪,也放下心來。

尷尬的扯扯嘴角。

“不委屈,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