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小鎮東北方向的露天演武場內聚集了不少武者。

演武場四個角落佇立著四棵路燈,路燈光芒很亮,可因為雨幕的緣故,並不能完全照亮整個演武場。

這使得現場有些朦朦朧朧之感。

好在來此之人皆是武者,耳聰目明,倒也沒太大影響。

“嗨,這些傢伙今晚還在雨夜裡比鬥?”赤水夜巡看了身旁的吳淵一眼。

“你要做好受傷甚至丟掉小命的準備!”

吳淵看著場中,感受著冰冷雨夜中一道道沸騰的血氣蒸騰,宛如火炬一般。

他輕輕呼了一口氣,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

“我曉得!”

嘿,感覺好久沒敞開手腳打上一架了!

“你知道就好!”赤水笑著拍了拍吳淵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融入了夜幕之中。

赤水走後,吳淵體表血氣散去,任由雨水沖刷身體。

對於他而言,長時間維繫血氣覆在體表是一種負荷,亦是一種浪費。

場中此刻正有兩名不入流的武者正在搏鬥。

兩人看起來都過了30歲,入階基本無望,比鬥之時也沒有持著兵器,主打的是一個拳拳到肉,富含野性。

場外則密密麻麻圍了一大圈武者,吳淵仔細看了看,估摸著少說也有個七八十號人。

不過其中有約摸十人看起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們很年輕,估摸著才剛成年的那種,一個個都打著大傘,由一名中年男子帶隊,並不與其他武者們站在一處。

那中年男子吳淵只瞄了一眼,立刻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壓迫感,如昨日遇到的張泰古類似。

“這是一名三階高手?”

他心裡默默,暗道一聲惹不起,不自覺的遠離了這個危險的傢伙,站到了那些流浪武者當中。

“嘿,新來的傢伙?”他的到來引起了一部分武者的注意,其中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傢伙笑眯眯的說道。

一些武者不喜歡隨意暴露身份,如吳淵這樣戴著面具的不在少數。

甚至有些人不需要戴面具,能夠用特殊方法改變面部皮肉骨骼,乃至身體構造,再配合一些功法改變血氣,縱使是高階武者也絕難察覺他們的原本身份。

“聞著味兒,應該年紀不大,定然是個細皮嫩肉的主。”一道幽幽聲音傳來。

“唔,還處在質變期,血氣倒是不弱,想來也是個有天賦的。”

“我料定他不敢挑戰我們,怕是要欺負那些沒入階的廢物了。”

各種聲音竊竊私語,有些有些帶著濃濃的惡意。

吳淵對此不做理睬,卻見場中比鬥兩人已然雙雙滾落在地面,在能沒過腳踝的流水中相互廝打成一團。

“兩人力量差不多,估摸著都在300多公斤,不過其中一人體格較小,更加靈活,發力的消耗也更小,優勢更大。”

他專注的觀看著,不放過任何細節。

此刻身材瘦小些的男子確實佔據了主動權,憑藉著不輸於對方的力量,在泥水中打了幾個滾,順利拿到了上身位。

另一人則被壓在了下方,大半顆頭顱都浸在泥漿內,想要掙脫顯然難之又難。

那瘦小男子見控制住了局面,也沒下死手,甚至有閒情抹了把臉上的泥漿,然後慢悠悠的掄起拳頭不輕不重的朝著下方那人的臉上砸去,並且拳拳避開了眼睛太陽穴等要害,就等著下方之人主動投降。

“看來小王今天又要被揍得鼻青臉腫了!”有觀戰的武者戲謔的低語了一聲。

“不捱揍,哪能成長?”又有人悠然說著。

顯然,他們之間很多人都彼此熟悉了。

幾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