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蘇姓武者一拳得勢之後並未停頓。
在季陶被打悶的剎那,他毫不猶豫的欺身而上,以極快的速度對著那張帶著不敢置信神色的臉上瘋狂錘擊。
“咔咔咔...”
一陣骨骼鬆動破損之音聽得人心驚肉跳。
吳淵敢確信,自己的臉只要捱上哪怕一拳,那必然會命殞當場!
蘇姓男子眼中充滿了血色之芒,一拳又一拳,季陶臉上爆出的鮮血落在他漆黑武道服上,凝結成一片片幽暗深邃,宛若黑暗之眼。
“砰...”就在吳淵以為這傢伙要殺死季陶之時,兩人之間忽然出現一身穿灰色武道袍的身影,一把抓住了蘇姓武者的拳頭,令其不能動彈分毫。
而他另一隻手則攬住了臉上看不出人樣,幾乎失去意識的季陶。
“凌教官!”吳淵心中一動,對蘇姓武者出現在訓練室有所猜測。
“他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你為什麼不停手?”凌教官握著蘇姓男子的手,板著一張臉。
“我不能確信他有沒有失去戰力!”蘇姓男子壓抑著眼中嗜血,嘿嘿一笑,目光直視著凌教官,坦然說道。
“在對手失去意識前,確實不能有絲毫警惕!”一道身影出現在凌教官身旁。
此人身著白色武道袍,袍上刻有三道金色星痕,顯然也是一名三階武者。
“這只是比鬥,又非面對異族,何須如此!”凌教官放下蘇姓武者的手,目光看向那名三階武者。
“若是面對異族,面對敵人,那就不是確定是否有無戰力了,必需確定對方是否死透!”白袍三階武者昂首道,顧盼之間自有強者風度。
“況且有你我暗中看顧,還怕他們或殘或死不成?”
“總有意外!”凌教官固執而又嚴肅,一邊檢查著昏迷中的季陶傷勢如何。
“只要活著就會出現意外!”那白袍武者決然說著,忽然嘆息一聲:
“老凌,你的教學方式太過溫和了,當今時代雖然不比黑暗時期,需要用殘忍手段培養族群強者,可也絕不能像你這樣...”
“我自有想法!”凌教官板著臉,不再看他,轉而專注於季陶的傷勢。
白袍武者笑了笑,沒說什麼,領著蘇姓武者越過兩人,大步向著武館外走去。
在即將離開訓練室之門時,那蘇姓男子忽然回頭,掃了吳淵與季陶一眼,隨後看向凌教官,悠然而又不屑:
“真弱啊...”
白袍武者眉頭一皺,卻也沒多說什麼。
吳淵握了握拳,輕吸了口氣,來到兩人身旁。
“凌哥,季陶怎麼樣了?”
“沒有傷到腦髓,需要靜養一週,等待骨骼癒合就行。”領教官搖了搖頭,抬頭看向吳淵。
“剛才的蘇狼你有什麼看法?”
蘇狼即是那蘇姓武者。
“他?”
吳淵沉默了幾秒,回憶起蘇狼的強悍與傲慢,坦誠回應:“很強,強的不像未入階者,也很擅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