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宇給阿基米德同學寫完了留言,覺得意猶未盡,可惜篇幅所限,不能大展陸父身傳的文夾白語言!故而覺得留言只是單薄不夠厚重,如果能夠把“君之笑彌珍且貴,嘆不日後,各尋異路自奔東西,他年復遇,若是神鬃猶白,望君依舊笑似少年!湉祝!”此類云云加入其中,則留言之情更深沛罷。陸把留言遞給給阿基米德時,陸林宇笑道:“世界上最幸運和爛漫的事情,便是給阿基米德兄寫留言!”阿基米德面露喜色,把留言夾在本子裡面並關上,彷彿財務先生把記賬憑證鎖在櫃子裡,顯示出謹慎和注重。

鍾書柏聽後補充道:“你確定?!”

陸林宇笑著說:“是的,I am sure !”

“我怕你sure 不到明天,如果王婷玉聽到簡直會覺的水是酸的,飯是酸的,菜是酸的,空氣也是酸的,all is vinegar!女生最會吃醋!”

陸林宇哼哼一笑,回答道:“柏兄,我不是她的梁山伯,她視我如空氣。”

“哎!《圍城》裡面說,這人生的苦痛有兩種,要麼是苦於愛人之間長久相處的厭倦,要麼是苦於愛不到別人的悲哀,看來你是後者!”

“鍾書柏,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悲哀就悲哀,你何必戳穿?”

這時班花和閨蜜從教室門口進來,鍾書柏用眼神通知陸林宇,陸撇撇嘴,腳步似乎不由自主便移回座位。張流楓埋頭伏坐在桌上已經整個下午,感冒久不愈,心中有虞,不願說話,陸林宇看著揪心,便對張流楓說道:“待老夫講個笑話你聽?”

張流楓用手指敲桌子示意陸繼續。“你聽好了,從前有個秀才進京趕考,臨考時忽作了一個夢,嗯…嗯…是什麼夢來著?我,讓我好好想想!”

張流楓仰頭起來,拖著行將就木的嗓子道:“秀才做了夢,夢見白菜種在城牆上,醒來後秀才請算命的解夢,算命的說,白菜種在城牆上,就是白費勁!”

陸林宇笑著拍張流楓的肩膀:“對對對,就是這個故事,你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張流楓稍微坐起來:“這個故事以前看過,我爺爺以前就喜歡給我擺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我看過又聽過,就記得!”

“後來好心人的給他解夢,說白菜種城牆上,這是預兆高中,對吧?”

“後來秀才還做了兩個夢,一個是下雨又帶雨傘又戴斗笠,一個是與女子同床卻各背對一邊,算命的說是多此一舉和沒戲!”

陸林宇接過來繼續說:“然後好心人點撥秀才,說這是有備無患和翻身的時候到了!所以,風流張,你不要太痛苦,你現在感冒了,鼻涕過河,肯定是預兆著抵達成功彼岸!”

唯有這種謬論,能使病痛之人歡笑,不像之前有虞了!張流楓還是拖著行將就木的嗓子反問:“那這鼻涕從來沒有達到彼岸,我已採取緊急手段扼殺他們,豈不是是罪過罪過?”

“你不用擔心,我給你算了一卦,你馬上好起來,高考能超水平發揮!”

“能超水平發揮的人往往都是學渣,要麼是文昌菩薩顯靈,不會的全選對,要麼是前面有學霸帶路,自己得來不費工夫。所以我不盼望超水平發揮,只要保本就足夠了!”

“風流張,只要你按平時發揮,去北京讀書沒問題!”

“陸林宇,你從哪算的?又沒有我生辰八字,你自己瞎算的?”

“天機不可洩露!”

“果然所有騙人的套路都一樣,都會假裝天的旨意!所以古人可以用天子來忽悠庶民,你用天機來忽悠我,我所知道的天機,就是天上的飛機!”

“哎哎哎,什麼都說不過你!”

“不要這樣,我心情頹喪,早就不想複習,糟糕透了…”

“你寫留言,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