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是,範佳琪沒等來回答,陸林宇早和“春在”小姐相約新學期的辯論會,當然目的並非辯論,可能是互訴衷腸。
不過陸林宇繼續滴字不漏講著沒有編造完的故事,用心的寫道:
那天晚上,是一個無比漫長的晚上。記憶被濃烈灼心的酒燒的模糊不堪。從與Tig撤架後,張流楓一口氣吐了排山倒海的罵語,諸如Tig是禽獸交配的雜種等等。眾同學勸張流楓莫要再喝酒,不用與他一般見識,畢竟高考在即云云。提著葫蘆酒瓶裡最後的瓊液,張流楓和陸林宇移步去草坪裡面獨自喝。酒精灌紅面頰的張流楓坐在草坪上,樹影搖曳,他不無火光的說道:“呸!這樹是醜,真醜,真他媽醜。不過比Tig來說,已經帥出天際了,世界上所有人的醜加起來都不如Tig一人醜,他肯定是匯聚了全人類醜的基因,不,應該是整個動物界最醜的基因!”
“絕對是世界上第九大奇觀,他那噁心的頭,像刺蝟;那凌亂的面部,如蛤蟆;總之,他家裡人有袋鼠、野牛、蛤蟆、刺蝟的基因,他是獸類的變種,雜種!”
陸林宇也跟著張流楓罵了一頓Tig,說以後就稱其為宇宙無敵醜聖先師Tig真人閣下,大家一陣哈哈大笑,張流楓才略消氣罷了。
始料未及的是拋屍案的餘音,繞樑三日。眾人對於事件的分析和推斷,多於哥德巴赫猜想—一個遙遙無期的猜想。大家越分析越覺得這殺人狂魔的猖獗,越覺得這殺人狂魔的難以捉摸,越覺得這殺人狂魔就可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陰森恐怖的氛圍佈滿這個江河日下的校園,無法使人不聯絡之前校園外色魔重出江湖的事件。在最近的一個月來,校外多名高中女生被姦淫,有的是破門而入、有的是下迷魂藥、有的是綁架虐殺。怎樣的兇手會這樣無惡不作、姦淫無度?殺人、姦屍對他們而言就是家常便飯,北迴歸線的陽光雖然越加明亮,還是讓人不寒而慄!色魔的跋扈令所有人變得警覺而且緊張,包括那些不知是不是處子的醜女生。而現在,大家感覺更深,這樣一位惡魔,就躲在學校不遠的地方,在隨時觀察這裡的一舉一動。每一天,都可能有人成為其捕殺的獵物。本來還有一個周就可以離開校園,不幸遇到惡魔而遭不測,命赴黃泉,比竇娥還冤,惜哉惜哉。此時此刻,一干人等還是抱著之前的保守思想:老子還沒同女子睡過,就告別人生,要是老天爺知道,豈不天地垂淚,萬物同悲?譬如鍾書柏最大的偶像就是北宋詞人柳永,其一生狎妓無數,卻把杭州蘇州當汴州,好歹也要去他曾經風光的地方一尋故味!若現在就身首異處,怎麼去跟自己的偶像報道?
唯有與眾不同的鄧小海,拿著一張西紅市日報,仔細閱讀最近西紅市掃黑除惡的最新成果,各種牛鬼蛇神被公安機關一舉拿下,可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內心不禁要為西紅市的行政首長點贊,故而鄧小海提出新的判斷,他認為這個殺人狂魔定是從西紅市逃竄而來,為了報復社會,已經散心病狂。不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多行不義必自斃,鄧小海相信,邪不壓正!這些殺人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剛剛打架沒有盡興的Tig從廁所洗漱回來,看著鄧小海帶個眼鏡在走廊燈下獨自看報紙,便問鄧小海是不是要成為書呆子。鄧小海沒管他,自顧自的看報。Tig一把搶過來,問道什麼報紙看的起勁,是不是小抄本!然後哈哈大笑,把報紙擩還鄧的手中,然後對著寢室大聲唸到:“小海在看小抄本咯!小海變壞了!”鄧不用解釋地回床休息,平時不太擅長的馬勒戈壁脫口而出。
張流楓陸林宇第一次感受了酒勁上頭,世界恍恍惚惚,遂而癱軟的身體沉重如鉛。醉了是這樣子,嗓門不自覺長大,神經卻已經衰老,大腦對四肢的發號施令,不執行、亂執行時有發生,這倒契合鄰國的政治體制機制。社會評論家艾利佛森批評政令不暢和一個醉了的酒鬼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