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是什麼?”何文茵覺得腦袋都想爆炸了。

柏善看了一眼何文茵,心裡想著,再聰明的孩子閱歷少還是不行的。以後得加強這方面的教育了。要不以後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呢!

何文茵不知道她師父正在心裡編排她呢!

“你祖母,你父親都對你怎麼樣?”柏善問道。柏善實在看不了何文茵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猜一桶。

“我祖母對我非常照顧,我三歲時母親病逝,之後一直是我祖母在照顧我,這次的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我祖母?”沈星說著又哽咽起來。“我祖母又心疾,身體一直不好,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讓我和父親多多相處,她怕有個萬一,我能和父親和繼母親近一些,也是好的。”

“父親……,”她遲疑了頓了頓說到:“父親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很是剛正,在王仁甫黨羽,沒被處刑的時候,我父親因為阻止他們殘害百姓,被他們下過大獄,至今我父親身上還有他們行刑過的疤痕。他對我不苟言笑,同樣對我的幾個弟妹也很是嚴肅。”沈星想起了祖母的病,很是憂心。

何文茵心裡想到:“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她祖母為她計之深遠!”柏善又問道:“你被拐走之前,你父親去哪裡巡視?又去巡視什麼?”

沈星想了想說:“有一次,很晚父親和幕僚商議事情,父親沒用飯,我端了一些飯食給父親送去,我只聽到什麼失蹤,家屬什麼的。我父親看到我來了,就沒有再說。”

柏善思考了一陣說到:'“沈姑娘最好先不要露面,這件事很是蹊蹺,也不符合常理。我們先觀察觀察再從長計議。”

柏善又說:“現在最好是先找個信得過的人,給你祖母傳個話,讓她老人家別太擔心。沈姑娘,有沒有信得過的人?”

沈星毫不猶豫的說:“我二叔.”

說完,沈星又補充到:“我二叔性格隨和,他比我只大了七歲,這麼多年,我二叔對我的照顧比我父親還要多。”

“你二叔如今在綿城?”

沈星點了點頭。

柏善轉頭對何文茵意味深長的說:“丫頭,能送個信嗎?”

何文茵知道師父什麼意思她點點頭道:“沒問題。”

師徒兩個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當晚

夜深人靜時,何文茵拿著沈星寫的書信,和師父畫的地圖出發了。

只見她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支男子髮簪,整個髮簪給人一種飄渺之感, 這就是在神龍殿裡發現的穿雲簪,帶上它,可以日行三萬裡,就是說,何文茵只要帶著這隻簪子,一刻鐘的時間就可以飛到沈星二叔的綿城。

這還是何文茵想把玉簪送給柏善時,和他說的穿雲簪的功能。但是當時柏善拒絕了,他是這樣說的:“丫頭,師父知道你孝順。可是師父修的是道,也是心,這簪子既然主動認主,是它選中了你做主人,它就合該是你的。如果師父要了你的東西,師父會有一種搶了別人機緣的心理,對師父的修行很是不利的,師父因為你,已經得到了別人一輩子得不到的機緣了。”

何文茵把髮簪戴到了頭上,心裡想著去綿城的地圖,運起了內力。只看見嗖的一下,何文茵已經不見了。

這是何文茵第一次使用,感覺血液都跟著沸騰了,真快啊!原本快馬加鞭兩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刻鐘。

他到了綿城的雲河縣,沈星的二叔,沈懷安是新任命的同知,此時正在縣衙的客房睡覺。

沈懷安睡的正香時,只聽到門被敲響,他想誰會半夜來縣衙擾人清夢啊!會不會是縣衙裡出事了。

想到這,他連忙邊穿衣服,邊開啟房門。

院子裡寂靜無人,藉著夜色,他左右看看,還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