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渺年自覺自已還是有些良心的,起碼她每年會去祭拜燕泊渡,帶過去的吃食雖全部進入自已的肚子。

不過她想燕泊渡是不會介意的。

今天是她來到這裡的第二年了。

“忘義,你看你主人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跟了我又怎麼樣呢?”付渺年張口扯下最後一顆糖葫蘆,勸告著她身旁的那柄長劍趕快從良。

破曉很有骨氣的扭“頭”,誓死不屈服女魔頭。

糖葫蘆棍在指尖靈活的繞了一圈,付渺年給破曉洗腦了這麼多年,依舊不肯放棄,“哎呀,我多麼努力修煉你又不是沒看見,我一定會把你用的很好的。”

破曉直起身子,就在付渺年亮起眼睛,以為對方要屈服之時,長劍在泥土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個滾字。

付渺年……

“艾,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突然拽住了破曉的劍柄,這兩年來,如果她強硬的使用對方的話。

破曉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會彆彆扭扭的讓她揮兩下,直至打敗敵人,只要周圍安全,毫無危機的時候,他就懶得動彈。

誓死不屈,意志堅定的很。

顯然,破曉沒有那麼好欺負,眼看著掙扎不出付渺年的手掌心,便帶著她直衝雲霄。

“唉唉唉!”付渺年一隻手被它拉上天,另一隻手上正在旋轉的木棍被扯的落下,但付渺年顯然沒有心思去注意那根被遺落的木棍。

因為她被破曉在空中扯的到處亂竄。

小小的一根劍蘊含的力量是無限大的,直接將她從一個遙遠的州,竄回了無玄宗。

“你完蛋了,忘義。”付渺年頂著凌亂的雞窩頭咬牙切齒,她怒吼地追上了那悄咪咪躲藏起來的劍。

秘境之中。

紅色的物體突然扣上了崖岸,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隻染滿鮮血的手。

那隻手白骨嶙峋,鋒利的骨頭突出血肉,糜爛的皮肉包攏著骨頭,腕骨處的面板接連潰爛,誰能想象的到它原先是多麼漂亮的手。

藉著那隻手,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從崖底翻上來,他行動極為緩慢地站起身。

那個身影像是一個骨架,白森森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但在下一秒就以極快的速度修復,復原出一個人形出來。

恢復如白瓷般的指尖上還沾染著血跡,他彎下腰,血紅色的衣襬在空中飄舞,捏起那根沾染了些許泥土的木棍。

脆弱的籤子在他手中斷成兩截,突出的木刺融合了血跡。

【付渺年!付渺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瞎了,但是!但是!男主他這邊過來了!】熟悉的尖叫響徹腦海。

付渺年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破曉,直起腰,四處望了望,【是嗎?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她身體裡流動著一半的魔血,此時它們安安靜靜的,沒有四處倒騰。

就在她話落之時,身體的靈氣不受控制的亂竄起來,血液翻湧,體溫升高。

她汗毛豎立,急忙朝著手中的劍喊道,“帶我離開,兩年前你幫了我,你以為你主人會放過你嗎?”

原本以為馬上要脫離苦海,正在嗡嗡嗡震動的破曉,劍身陡然僵住。

它二話不說,非常義氣的拽著付渺年就向著遠方飛去。

好不容易死亡線中拉了回來,付渺年氣急地問道,【不是說能困他個兩三百年嗎?】

兩年就出來了,修仙界能做出個得的反應啊!

系統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嚇死我了!】原本是沒它的用處的,誰知道他一清醒過來,就看見代表男主的紅點,以極快的速度接觸付渺年。

他差點魂就飛出去了。

【要是他無視痛苦,消耗生命,完全可以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