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章】

“你怎麼先出來了?”紀仰單肩披著自已的外套,走到倚著車門的付渺年面前。

“再不出來,我就要被暗殺了。”付渺年點了根菸,故作深沉地說道。

“怎麼,覺得我護不住你?”紀仰抬手將煙掐滅,下巴向上一抬,露出倨傲的神情。

付渺年皺眉看了看熄了的菸頭,毫不留情地揭穿,“說不定你連自已都護不住,你看起來蠢兮兮的,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明冷一下子就把你比下去了。”

這話紀仰就不愛聽了,他把外套扯下來,往付渺年光裸的肩上一披,不滿地說道,“他精神有問題,幹嘛把我跟神經病比?”

付渺年以為他說這句話只是撒氣,掩飾自已能力不足,沒在意,等他開啟車門,自已也就坐了上去。

“送我回家,以後有事沒事就把我拉出來搞事。”

“今晚就有用到你的地方,來我家,明天要來找我,你可以給她一個刺激。”紀仰躍躍欲試,彷彿這次的成功給他了極大的滿足感。

對方的這一番話,讓付渺年感到些許疑慮,他好像並不在意自已與王芳芳的進展,更在意她有沒有受到驚嚇。

對方在戀愛這一專案上毫無經驗,不可能有更高明的招式。

她上下打量了身邊這個男人,他的長相不像是明冷那般薄涼,那張娃娃臉,反而有些溫和,可能還有一點單純?

她還記得當初對方的夢想是當個音樂家來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就接管了公司。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說過,你死都不想待在公司那種沉悶又無趣的地方。”

“你管我,我突發奇想不行嗎?”紀仰似乎不喜歡這個話題,他語氣變得很衝。

話說到末尾還有些埋怨的意思。

可能因為太熱,白色襯衫掀開到手肘處,露出久不見光,從而白皙的手臂,青筋從手背被蜿蜒而上,又被衣無所遮擋。

高中的時候他很喜歡打籃球,渾身的面板都曬成了小麥色,還很驕傲的對付渺年說過,這種顏色的面板才是當代審美的主流,以後他站在演奏臺上,就是最帥的那一個。

“唉……時間真是消磨了很多東西。”她感嘆,身體一鬆,倚著椅背。

紀仰沒有說話,但從他面無表情的臉,就可以看出他並不同意這句話。

車內安靜了下來。

付渺年想著,對方喜歡王芳芳這件事真是堅持了很久,在她的心中,這件事就跟王芳芳至今還未改名一樣,讓她驚歎。

當初,貴族學校的獎學金充足,除去學費與生活費後,還多出不少,剩下的錢付渺年就會拿來給養育她的福利院。

那次她和紀仰需要參加同一場比賽,就順便陪她來到了福利院。

那家福利院是私人的,院長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她當初是一位教師,退休金十分可觀。

但依舊也支撐不了那麼多孩子的吃住,所以院內設施老舊不堪。

紀仰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當場給福利院捐了百萬,那是他幾個月的生活費,差點把院長笑的嘴都裂了。

那個已經有些年邁的老太太,死活要給他表演一下自已新學的廣場舞。

當時付渺年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已?

紀仰氣的臉都紅了,彷彿付渺年侮辱了他的清白似的,說自已只是突發善心,少胡說八道。

他喜歡的可不是付渺年這個型別的,頭腦發達的暴力狂,氣的付渺年當場就追著他繞了那個區五六圈。

也是那天,他對王芳芳一見鍾情了。

付渺年想著,王芳芳也不符合他口中的溫柔小意柔弱易推倒啊。

“下車了,門都給你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