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呢老頭?那不就更噁心了嘛。”瑞香覺得自已受到了欺騙,他厭惡地看著族長。

“你們為了實力不擇手段,豁出一切,倒別把我和你們混為一談。”

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蛇尾在地面遊動著,發出巨大的噪音,顯示著主人的不耐煩。

“你怎麼了?”付渺年看到氣勢洶洶出來的瑞香,面露不解。

“沒事,就被一老頭忽悠了!”瑞香一手撈起付渺年,他神色平靜,但離開族群的速度卻加快了,要比來時快的多。

“到底怎麼了?”付渺年沒那麼好敷衍,這條蛇有些慌張。

箍住她腰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緊,勒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她能聽到對方胸腔裡劇烈的心跳,像是要跳出一樣,砰砰作響,薄薄的汗水貼在面板上,有些溼潤。

慌亂緊張……甚至還有害怕,

“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付渺年頓住,雙手攬住他的脖頸,湊到對方耳邊問道。

瑞香沒有回答她,直到走出領地,他心中提起的氣才陡然放下。

“走走走,不能待在這片森林裡了,”他嘀咕著,攬著付渺年的手依舊沒有放下,“還說我是麻煩精呢,明明你才是。”

付渺年環著手臂,她有些憤憤不平,為什麼被欺凌的人只能落荒而逃?

“就這麼走了?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你個小魚就去別螳臂擋車了,隔壁山頭的那隻狐妖說過嫁雞隨雞,我嫁給你了,我當然要保護你。”瑞香順著下山的小道遊動著。

必須快點離開這座山,遠離蛇族的領地,他拒絕了族長的邀請,但族長怎麼可能放過小魚。

他們會把小魚開膛破肚吃掉的。

“都怪你長的那麼好吃!”

付渺年?

瑞香抱著付渺年走了一天一夜,圓月懸掛在天空,森林處除了蟬的鳴叫,就只能聽見蛇尾在地面擺動的聲音。

女孩在她肩膀上睡得香沉,時不時還說幾句夢話,瑞香扒開面前的樹叢,雖然知道沒有人聽見,但他還是道,“別把口水滴到我身上。”

經過一天一夜的跋涉,他身上也沒有多幹淨,之前他可是很愛乾淨的蛇,每天都要下河沐浴,只是現在逃命要緊,沒有空洗香香。

“蛇蛇,我們到哪裡了?”付渺年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睜開了眼睛,濃厚的睡意還使她的頭一點一點。

“當然是走的越遠越好。”

“哦,那你休息休息,在走蛇鱗都要磨破了……”付渺年迷迷糊糊的用下巴抵著他的肩膀,眷戀的在他的頸窩蹭了蹭。

對方是救了她一命的妖,雖說幼稚了點,付渺年還是可以接受。

“不用。”瑞香簡直想打她的屁股,小魚怎麼還是沒有危機意識,蛇族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一想到他釣的魚會被他們爭搶分食,瑞香就感覺到渾身僵硬。

族長那個建議簡直讓他反胃,在一些妖怪中妻子確實會吃掉丈夫,但蛇又不是那種妖怪,他才不會吃掉小魚。

她是他的。

眼前一縷光芒吸引了付渺年的視線,那是一隻螢火蟲,一直靜靜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她伸出手與那隻螢火蟲相碰。

對方沒有躲開,她就慢慢地伸出手掌,將螢火蟲合攏在掌心中。

將手移到瑞香面前,猛地張開,“噠噠噠噠,螢火蟲。”

瑞香瞅了一眼,點頭示意自已看到了,螢火的光線映在他碧綠的眼中,像是一汪死潭中突然亮起的燈光。

很漂亮的眼睛,無論是眼形還是瞳孔都是上天完美的造物。

付渺年在這一秒,確切的感受到為什麼有妖怪會傾盡一切,只為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