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摸石頭過河
潘生的宿舍離徐國峰的很近，但是他不經常在這，他在縣城有房子，老婆孩子都在那裡。每週二晚上值班，他會回來在宿舍打會牌。潘生打小就在村裡摸爬滾打，撲克牌什麼的最熟悉不過了。投其所好，潘生混進了撲克牌的隊伍。他只有一週的時間，要抓緊了。
“小徐不抽菸，他喜歡喝體質能量。”宿舍的一個老大哥叫蘇地震，他是廠子的老職工了，沒在縣城買房一直住在宿舍，跟徐哥打過幾次牌，算是認識吧。潘生跟他打聽的時候他毫無保留，當然潘生帶了瓶酒和一盤豬頭肉。
“今天就是週二，晚上他應該能過來，到時候我帶你去。”老蘇很愛喝酒，對於下酒菜也很滿意。
“多謝蘇哥，我敬您！”潘生一飲而盡。
晚上果然徐哥如約而至，潘生和老蘇帶著馬紮和體質能量去了他宿舍。
一晚上的牌打下來，潘生用盡了畢生所學，把徐哥哄得團團轉，高興的樂不思蜀。走之前他拍了拍潘生的肩膀“小夥子牌技不錯嘛！留個聯絡方式，以後這張桌子給你留位置哈！”潘生連忙點頭哈腰。有了聯絡方式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培訓內容是相當枯燥乏味的，就是廠規廠紀企業文化啥的。潘生心思也沒放在這。他只要一有空就跟徐哥請教廠子的事，徐哥人很好知無不言，當然他對潘生的印象也屬實不錯。
從徐哥口中得知，整個氧化鋁公司分工明確，規矩頗多。像是每個路口必須有人執勤，進入生產現場必須佩戴安全頭盔，行人和車輛必須分離等等。
整個氧化鋁分這幾個車間，原料車間，沉降車間，溶出車間，蒸發車間，分解車間和焙燒車間，後勤部門有質檢科，動力能源科，辦公樓。其中最苦最累的屬原料車間了，潘生著重記了一下，他認為他應該先從那裡做起。
所謂原料車間，就是負責收集運輸原料並透過加工製成混合溶液供下個車間使用。透過裝載機，把堆放在礦場的原料運送到下料口，下料口下方的大型皮帶再輸送到各個轉運站，到達本車間林立的幾個大型的原料儲存艙，再透過各種小型皮帶輸送到“球磨機”進行研磨粉碎，中間新增一定質量密度的迴圈母液進行調製。潘生光聽著就覺得這車間粉塵汙染相當嚴重，還有噪音汙染和機械傷害等，其他車間雖然也有但不及原料車間來的更直觀。
就連徐國峰也覺得原料車間是比較髒累差的，他建議潘生著重瞭解下沉降車間或者焙燒車間。沉降那邊基本都是大型槽罐，工人基本都是在灌頂作業，雖然溫度相對高一點，但是冬天暖和，夏天也有陰涼地方，最主要的是工作不用很下力氣。
焙燒車間則是女孩子比較多，因為該車間所需要用到的叉車都是女孩子在開。徐哥覺得潘生或許能在那裡找個物件呢。比起焙燒車間，其他車間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男工。在這個公司，找物件可是相當困難了，能去焙燒的要麼是高學歷，要麼是走後門進來的。潘生覺得沒意思，他來這裡也不是找物件的。他要想個辦法跟徐哥攤開了說，還有兩天就下放了。
晚上下班，潘生特地等所有培訓人員都走了，拉住徐國峰的衣服小聲的說：“徐哥，來了好幾天了，還沒時間一塊吃個飯，今晚賞個臉一塊小酌幾杯啊？”
一開始徐國峰並不同意，“不用這麼客氣，你剛來又沒有工資，想吃飯去我家吃去，你嫂子手藝可是很棒的啊！”
“去家裡多少會打擾，今晚我還叫了小胖，就是那天見面的那個。另外還有點事需要麻煩您幫下忙。”潘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那好吧，今晚我請。”
“徐哥您客氣了，我去定個飯店，稍後給您回電話。”
這邊是工業園區，附近也沒什麼大酒店，只有村子裡自已搭建的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