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安嗎……

道士更生氣了,“那照你這麼說,你也是我徒弟,是不是我以後還要防著你?”

靜一更無奈了,“我不一樣,您是我爹,難道當兒子的還能對您不利不成?”

安饒:“……”猜錯了,原本以為,這是個格外受寵的弟子,她還奇怪呢,這得有多受寵愛和信任,才能說出這話來,原來人家是親父子來著!

“哼!”聽了這話,道士雖還有些不快,但到底沒有再說什麼難聽話,“行了,我心裡有數,你不必多說什麼了!”

不等靜一再說什麼,他就催促道:“行了,咱們分頭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

“是!”靜一對自已親爹自然瞭解,一看就知道他是聽進去了,他也不再多說,父子二人相攜而去。

隱隱約約,還傳來那道士的聲音,“濟懷禿驢最是藏私,查探仔細些,說不定能得些東西。”

安饒看著他們離去,濟安寺內,法寧搜刮了一遍,安饒也搜刮了一遍,他們是肯定找不出什麼來的。

但是,安饒想了想,她雖然不覺得他們能找到她隱藏起來的竹林,但還是又下了幾道封印。

她可不想為別人做嫁衣!

做完了這些,安饒便打算打道回府。

但她剛動身,,就心有所感,她面露訝然,看向了京城方向 —— 她留給長離的幾樣法器已經失去了主人!

當初她離開時,看在好歹牽扯甚深的份上兒,她給長離留下不少護身之物,並且以血為引,只有長離能夠動用的那種。

她對她做的東西都是有感應的,這個動靜是 —— 長離去世了!

安饒嘆息,這個曾經跟她關係密切的姑娘,她曾經看著她死去,又看著她出生,現在又要看著她逝世了!

她感應了一下,那些法器從來沒有被啟動過,說明長離這些年過得不錯,起碼生命是沒有危險的!

安饒記得,她出生時先天不足,後來還是在她的幫助下才與旁人無異,因為有個愛護她的額娘,並未遠嫁。

後來康熙去世,不管是雍正這個哥哥還是乾隆這個侄子,都對她不錯來著,這樣算來,她應該是一世無憂,享盡榮華富貴,一生都毫無波折的。

安饒算了算長離的年紀,這個時候去世也算喜喪了!

貌似也沒什麼遺憾了!

……

安饒早在幾十年前,她用過的那具身體下葬時,她就跟長離沒關係了,估計長離也是早就不記得還有她這麼個人的存在。

但安饒還是去了一趟,倒不是為了送她一程,而是為了她當初留下的法器。

那都是她親手煉製的,若是就此長埋地下倒也罷了,就擔心日後落入其他人手上,難免會牽扯到些因果。

雖然她設下了禁制,除了主人之外,其他人不能動用,但以防萬一,還是她親自跑一趟來的好。

之前雍正去世時,安饒就跑了一趟。

雍正這人對其他人不好說,但對她這個撫養過他幾年的養母倒還有幾分感情,她給他留下的東西都被他吩咐陪葬了!

安饒當時也有些傷感,好歹是相處過幾年的孩子。

但生老病死是世間規律,她就算傷感也不可能違背規則多做什麼。

她把她留下的法器中的靈力收走,從此那些都是毫無靈性的死物,如此便算了結。

她這次去找長離也是這般打算的!

……

安饒要做的事情並不費力,全程佩戴著隱身符,沒有人能察覺到她的身影。

她看著掛滿白幡的公主府,再看看跪了一地的人,毫無所動的就直奔目的地,沒費什麼功夫就完成了任務,兩天之後,她就再次回到了當初的那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