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法寧聽了這話,周身戾氣大起,一邊套話,一邊想要找機會攻擊安饒。

他自以為自已掩飾的很好,可惜在實力相差極大的情況下,安饒就算不用正眼看他,也能把他的動向摸得一清二楚。

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更是深深刺激到了法寧,他毫不猶豫的揮刀而上,可惜還沒碰到安饒就被彈了回去,同時附贈一套內傷套餐。

法寧被這力道震得口吐鮮血,神色更加怨毒,“賤人,你到底是誰?”

安饒不屑道:“你好歹也是個出家人,怎麼張口閉口賤人的,這般沒有教養,也配穿上這身僧袍嗎?”

法寧死死盯著她,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戳個透心涼,“賤人,今日之仇,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安饒很好奇啊,這人哪兒來的自信在這兒說大話?

她瞅瞅這人背後搞小動作的手段,難道是覺得他那胡亂煉製出來的東西有用?

“我勸你省省!”安饒呵呵笑兩聲,“你那些個東西也就對濟懷有用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就別浪費東西了!”

法寧臉色大變,但還是強忍著不適朝著安饒扔出來一疊符篆,同時起身就想跑。

安饒哼笑兩聲,就知道這和尚不老實,剛剛躺在那兒不敢動彈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實際上就是想迷惑自已,現在又扔出了壓箱底兒的符篆,就是想跑。

若是今日對上的其他人,說不定他也就跑了,但他對上的是安饒,安饒一掌拍過去,他就跟根兒麵條一樣軟下了身子。

這人好歹有兩分眼色,被安饒一掌拍下之後,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你是之前救過那老和尚的金丹女修!”

他心中有著火熱之色,金丹修士啊!

若能把她吞噬了……

安饒看著做白日夢的法寧,心中無語,隨意點了點頭,“是我!”

“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弄死你,是有話問你。”安饒看了他一眼就覺得噁心,隨即便漫不經心的看向別處,然後輕聲道:“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想起剛才這人拿“生不如死”威脅她,安饒就好笑,這麼喜歡這個詞,她就讓他知道這幾個字到底怎麼寫?

法寧心中一陣惶恐,他就算眼力勁兒再不好也知道安饒說的是實話,剛才若非這賤人沒有用全力,他剛剛只怕已經命喪於此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金丹修士絕對不是自已能夠匹敵的!

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法寧壓下心中的怨毒,努力撐起這具身受重傷的身體,又費盡力氣扯出了一個笑容,“不知姑娘想要問什麼?”

等他恢復了!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賤人!他在心中恨恨的想。

對於這些不知所謂的人的想法,安饒一般都是無視的,面對這般配合的法寧,她也扯了一抹笑容,“你手中那把刀是用凡人血氣及凶煞之氣煉製出來的,你一個佛門弟子怎麼知道這法子的,是誰教你的?”

法寧心中一驚,一邊心中思索應對之法,一邊嘴上跟安饒兜圈子,“姑娘問什麼,貧僧答什麼就是了,姑娘得了答案,可否放貧僧一馬?”

“貧僧?”安饒似笑非笑,又四處環繞了一圈,“你現在還自稱貧僧呢?”

這人臉皮咋這麼厚呢?

“姑娘手眼通天,貧僧不過一隻螞蟻而已,絕對不會礙姑娘的眼,還請姑娘給條生路。”法寧不理會安饒的譏諷,將自身姿態放得極低。

“你說的不錯,你的確只是只螞蟻。”安饒點頭贊同,“你讓我放過你,你可曾放過他們?”

她漠然道:“你莫不是覺得,說兩句好話,就能掩蓋你犯下的罪行吧!”

法寧眼中浮起怒火,不過只是一轉而過,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