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安饒還給其他人用了宿夢丹,這件事基本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白清遇到困難素來百折不撓,既然沒有猜透主子心思,那就繼續猜,她又問道:“格格是擔心,皇上會懷疑咱們跟刺客那邊有關係?”
安饒:“……”你可真敢想。
她耐心解釋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人,阿瑪額娘早逝,大哥遠在雲南,家裡能做主的只有我和大嫂,我們兩個加一起也沒那個本事窺視帝王蹤跡,更別說勾結刺客了!”
“皇上遇刺跟我們毫無關係,那些侍衛能在一夜之間就能找到咱們這裡,說明皇上對京畿地界的掌控力極強,刺客的主使人估計已經落網了,這件事絕對牽扯不到我們身上。”安饒客觀分析:“想讓他死的人多了,除了那些不成氣候的,能掀起風浪的也就兩撥,要麼就是那些大明舊人,要麼是雲南那邊派來的刺客。”
現在嚷嚷著光復明朝的人不少,三藩那邊也拖拖拉拉的沒完,這兩者的可能性都不小,安饒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若真是那些想要復國的人來刺殺也就罷了,怎麼都不可能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怕就怕……”
那邊白露臉色“唰”的白了,白清也好似想到了什麼,白露試探的問道:“格格擔心是雲南那邊派來的,從而影響到大爺……”
安饒無奈點頭,“大哥就在雲南戰場上,如果刺客真的跟雲南的那幾個藩王有關係,難保不會出什麼岔子……”
“明明三藩的紛亂都快結尾了,卻有刺客北上,皇上難保不會疑心是否有人跟那邊勾結,而大哥那邊……”安饒想想就覺得頭痛,一邊努力回想著早就還給老師的歷史知識,一邊又嘗試著自已分析現在的局勢,只感覺腦子都快被衝擊成兩半了。
安饒七八歲的時候,常安就上了戰場,算算兩人也有七八年沒見了,但兄妹二人感情一向不錯,她怎麼都不可能不掛念他。
眼看著他軍功卓著,只要耐心等待再熬上幾年資歷,以後就是一片坦蕩的仕途,若是因為皇帝的疑心而不再得到重用,這對他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安饒想了又想,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後來乾脆揉了揉自已都有些僵硬的腦袋直接吩咐道:“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京,咱們在這莊子上就跟聾子瞎子一樣什麼都打聽不出來,還不如回京的好!”
白露一驚,第一反應就是勸阻:“格格,眼下大雪封路,咱們是不是等幾天……”
說著說著她就想起來了,外面的路貌似已經被清理出來了,這勸阻的話自然說不下去了。
“眼下天色已晚,走夜路太過危險,咱們明天早上出發即可。”安饒交代道。
“格格,如果咱們就這樣匆匆忙忙的回去,大夫人會不會起疑心?”白清提出疑問,“她之前可是專門派人傳話說,要您在莊子上多住些日子的。”
“過兩日就是阿瑪的忌辰了。”安饒提到這件事心情也有些沉重,“我想給阿瑪上香聊表孝心,大嫂頂多說我幾句考慮問題不周全,肯定不會起疑心的。再說年關將近,每年都是我幫著大嫂打理府邸,這個時候回去正是時候。”
莫洛的忌日是十二月初一,女兒趕去祭奠父親,誰也不可能說什麼不合時宜。
白露白清聽了自然不再勸阻,反而開始商量到了京城之後,該如何打探訊息。
安饒倒是沒再說什麼,只再次叮囑白露:“我們走之前,你再去敲打敲打莊子上的人,這段時間謹言慎行,不可外出,絕對不能出什麼岔子,不然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白露點頭應“是”,然後說道:“格格放心,這個莊子從裡到外,哪個不是咱們府裡的家生奴才,身家性命都握在您手裡,他們絕不敢生事。”
家生奴才,就是世僕,世世代代都是奴才,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