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凌亂不堪的禪院之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聶正奇站在凌亂的禪院之中,眉頭緊鎖,如同兩條深深的溝壑,臉上滿是憂慮的神色,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心遠如此強大,那散發出來的氣勢簡直讓人膽寒,恐怕各門派聯合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啊。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的張衍,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與執著,他突然大聲說道:“不行!此次是我執意要來懸壺寺,心遠的三個化身也是因我而覺醒,才給了心遠重新回到人間的機會。”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自責與堅定的光芒,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既然我這租約能喚醒他的三具分身的自我意識,說不定對他也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張衍的表情嚴肅而認真,彷彿下定了天大的決心。

“我要去嘗試一下,利用這租約的力量,看能否找到剋制心遠的方法。哪怕機會渺茫,我也不能坐視不理。”張衍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聶正奇聽聞,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滿是擔憂,語氣焦急地說道:“此舉太過冒險,萬一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啊。”但張衍心意已決,他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張衍不顧聶正奇的擔憂,毅然決然地衝出了禪院。他手持租約,一步步朝著心遠可能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懸壺寺,五大妖僧全都已經覆滅,剩下的一些小嘍囉都四散而去,整個懸壺寺安靜的詭異。一片死寂,四周的牆壁彷彿都散發著一種古老而腐朽的氣息,地面上的落葉在張衍的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張衍一步步走著,他的臉龐緊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絕。他當然明白心遠的強大,剛才聶正奇在他的一個眼神之下都動彈不得,更何況是自已。但為了彌補自已帶來的過錯,他甘願冒險一試。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寂靜得讓人心中發毛。張衍小心翼翼地前行著,每一步都格外謹慎,彷彿生怕驚醒了什麼可怕的存在。當他轉過一個拐角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如潮水般洶湧,彷彿要將他瞬間吞沒。他定睛一看,心遠正靜靜地站在那裡,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隨風飄動,宛如鬼魅。心遠的眼神冷漠而犀利,彷彿能看穿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不錯不錯,無知小輩,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還敢前來送死。”心遠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威壓。

張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說道:“我知道,論武功,你的修為出神入化,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心遠冷笑一聲:“哼,既然知道,那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心遠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眼神中滿是嘲諷。

說罷,心遠抬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洶湧而出,那力量如黑色的旋風一般,直衝向張衍。張衍連忙施展法術抵擋,他的雙手舞動,口中唸唸有詞,身前瞬間形成了一道透明的護盾。

就在這股力量,就要衝破張衍施展的術法護盾之時,那一紙租約竟然再次綻放出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

就如張衍原本想的一樣,果然系統對於他有著保護,即使修為強大如心遠這般,依然突破不了系統的防禦。

心遠看到那金色光芒,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痴、怨、憎,合為一體後,他也有著他們三人的記憶,因此對於眼前的光罩也有印像,但是痴、怨、憎的修為與他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他雖然明知這個光罩的古怪,但是依然對自已充滿了信心。他的表情很快由詫異恢復成了冷漠。

“哼,有點本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