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和鎮州總算守住了,睡王也念及耶律沙將功補過在高梁河之戰中英勇搏殺,所以沒有降罪。

明瓚和耶律綏,寧毅等人則是各自受了封賞,特別是臨湘翁主直接封了大遼臨湘郡主。

唯獨寧王,睡王不知掌握了他什麼證據,直接說其“通敵賣國”,已經下了大牢。

“怎麼回事?”

雄州也算是基本穩定了局勢,耶律綏和明瓚派了自已剩下的軍州開始清理作戰廢墟,並開始恢復生產。

戰爭是最燒錢的,也是最有破壞性的,之前的榷場幾乎毀於一旦,又要重新修建了!

不過不打緊,只要有人就有希望!

耶律綏和平安親自巡視傷員養病,耶律沙和明瓚一早就去監督戰場的清理工作了。這波慰問的確也還不錯,穩定了民心和軍心。

“聽說是耶律屋質回來了!”平安知道,這是個狠角色。

“他從高麗回來了?”耶律綏也聽說過耶律屋質,聽說是明王安端的私生子,只是雙方都不承認。

火神澱之亂,不僅殺死先帝及其後宮,明王安端的獨生子耶律察割也死在了那晚,這一事件讓許多擁護先帝的貴族首先排除了安端是火神殿之亂主謀的可能性。畢竟他的嫡子,唯一的嫡子和先帝一同去了。

而也正因為耶律察割的離去,私生子屋質的地位顯得更加重要。睡王不知是否知道內情,直接中用耶律屋質平定高麗叛亂去了。如今也是戰功赫赫,歸來榮譽傍身。

“嗯!他見了陛下當晚,寧王就下獄了。”平安點點頭,看平安這樣講,可見她已經覺得此事和這個私生子脫不了干係。

“而且,聽說陛下已經得了一封檄文了。”平安接著補充。

“檄文不夠火候,想必是察割又得了什麼證據吧!”耶律綏自然知道,畢竟檄文不是她和明瓚上繳的嗎?

“只是可憐了寧毅,剛剛立功受賞就要跟著下獄了!”平安和寧毅也算是熟識,聽聞這訊息也忍不住同情。

“明瓚呢,他知道嗎?”平安這一問,耶律綏忽然想起來,還有寧毅呢!一定也會受牽連!

“我去找他!”耶律綏想著一定要告訴明瓚!寧王死不足惜,只是寧毅在火神澱之亂時還年幼,他怎麼知道父親弒了君?又怎麼知道他通敵賣國?

“我同你一起!”

……

兩人趕到了城裡發現明瓚早已經走了,耶律沙跟他提了一句之後,明瓚二話不說就駕馬去了雁門。

只是,能趕得上嗎……

“以為侯爺和世子只是舊識,沒想到竟然……這樣要好!”耶律沙以為他們不過是酒肉朋友,沒想到是真兄弟!

“一起流過血流過淚,情同手足!”耶律綏點點頭,他知道寧毅在他心裡不比自已地位低。

“這連坐之法,世子即使能逃死罪,可削爵革職更是難受!”耶律沙喃喃。

是啊!從小就是世子,錦衣玉食,年少一戰成名,不知道豔羨了多少世家貴族?如今……也家道中落了嗎?

“希望陛下念及他的功勞吧!”

……

明瓚匆匆趕過去的時候見寧毅已經和那群公里大太監出了雁門關。明瓚遠遠望過去,看見寧毅不再是他喜歡的藏藍或黑色,而是一身素衣……

臨湘則是一直和他拉著手,寧毅身子似不穩當,臨湘甚至偶爾要攙扶他兩下。自這次大戰,他們兩人也已經經歷生死,寧毅也不再排斥臨湘。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此情景,明瓚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的挪開視線想先駕馬過去,就見那素衣之人正回頭看他。

“我對不住你,明瓚!”他忽然衝明瓚喊了一聲。

明瓚見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