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藍眉頭微皺,“導演,開拍之前我們之間是簽了合同的,您現在沒通知我就把我換下是嚴重的違約,我是可以去告您的。”

導演心裡叫苦不迭。

偏偏這兩個人誰都不能得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林伽藍在厲瑾寒心裡的地位,今天要是拒絕了她,難保以後林伽藍在厲瑾寒旁邊吹吹耳邊風。

那他的後果可就慘了。

他一臉為難,躊躇半晌沒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打破兩人的沉默。

“好的,我現在就讓林小姐跟您通話。”

是厲瑾寒的電話。

他從保鏢那裡知道林伽藍不見後,第一時間就猜測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林伽藍接過電話,是厲瑾寒討人厭的聲音,“回來!”

“你沒有權力命令我。”

他擅自插手干擾自己的工作,林伽藍正一肚子氣,又聽見厲瑾寒高高在上的命令,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厲瑾寒聽著電話嘟嘟嘟的聲音,愣怔幾秒。

從來只有他掛別人電話的份,現在林伽藍居然敢主動掛他的電話了。

他拿起掛著的外套,冷聲吩咐張越,“去劇組。”

車很快,沒過半小時就出現在劇組。

導演驚恐地一路小跑出來,“林小姐剛剛被您的人接走了,厲總您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接走了?”厲瑾寒眯了眯眼睛。

導演心裡一沉,如實說,“剛才有一輛黑色轎車過來接林小姐,林小姐好像認識那人,直接上車走了。”

厲瑾寒的下頜繃得很緊。

是誰接走了她?

會不會是生意場上那些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手,手伸到林伽藍這裡來了?

正在他腦內檢索所有可能時,保鏢打電話報告林伽藍已經回了病房。

厲瑾寒的心悄然鬆下一口氣。

半小時前,確實是一位姓厲的先生接走了林伽藍。

他不是別人,正是厲瑾寒的父親厲青松。

她被帶到一所茶館,厲青松遞給她一杯剛剛親自泡好的茶遞給她。

託厲瑾晴的福,林伽藍曾有幸去過厲家很多次,不過她見到厲青松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商業大佬一般都忙的腳不沾地,哪裡會有時間和她們這種螻蟻一樣的平凡人談心。

因而此時的林伽藍除了不安毫無其他的情緒。

終於,厲青松緩緩開口,“小丫頭,我很不喜歡你。你給厲瑾晴獻血,我很感激你。不過你害的我妻子昏睡整整兩年,這筆賬我也忘不掉。有我在你永遠別想進我們厲家的門!我知道你和我兒子之間發生的所有事,希望你能儘快從他身邊離開。”

林伽藍咬唇,想起還在醫院裡躺著的顧雨,“伯父,我和厲……厲先生之間已經達成交易,我從來沒有嫁進厲家的心思,還請您放心。”

厲青松拿出一疊檔案丟在桌上,“或許你該看看這個。”

他雖然在國外陪妻子治病,但一直都在關注國內的訊息。

以前厲瑾寒和這個女人玩玩可以,可現在他回來自然希望看見兒子收心娶妻生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厲瑾寒讓人去查林伽藍身世並不是件密不透風的事。

以前他還能睜隻眼閉隻眼,勉強接受林康城的女兒做他的兒媳婦。

自從妻子昏迷後,林家的女兒就不在他的兒媳婦名單裡。

那女人晦氣。

以前騰不出精力去管。現在就算林家的女兒換了人,他也不能接受。

林伽藍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就算拿著鑑定報告的手都不住顫抖。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