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同僚的提醒,小五也知道眾口鑠金,關鍵是現在的風向有點不明,他很懷疑是不是家裡哪個人出手了?

今日回去得問問小四,是不是他搞的輿論?

就在他沉思時,門口出現一個面白無鬚的內侍,“白翰林,官家選您覲見呢.”

此話一出,幾個同僚都忍不住看了過來,有人擔憂,也有人眼底透著興奮。

近幾天,流言四起,還牽扯寧家的小郡主,很多人都等著後文呢。

小五沒理會眾人的神色,直接起身,隨著內侍離開。

“這位中貴人,可知官家宣我何事?”小五說著,從袖兜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在內侍手中。

常在天家面前行走,這些都是常備之物。

對於宮中的內侍,任何東西都不如金銀銅錢來的實惠。

果然,內侍看到手中的銀票,臉上的笑容頓時就真誠了幾分。

“不瞞白大人,這兩日,官家桌子上摞了一疊彈劾摺子,都跟白大人有關係。

官家翻了幾本倒也沒發作,今日又是一摞,看著跟昨日的有些不同,白翰林小心就是.”

“多謝,”

小五眯了眯眼,心裡多少有些煩躁。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想借力打力。

對方想利用寧家對付自己,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想得倒美。

這次的流言雖然對寧家不利,但寧太師能做天子之師,豈容許人在他腦門子上蹦躂?

但凡腦子沒水分,自然會追查流言,而不會直接針對她。

而且,流言已經幾天了,寧家一直安奈著沒動,說不定私下裡早就著手調查了。

生活在天子腳下,但凡有點能力,誰會站著不動讓人打?這事兒於他來說也是一樣的。

流言一起,他就派人去查了,只不過對方的尾巴收拾的很乾淨,一時半刻抓不住把柄。

思緒間,白安晟到了文德殿,守在門口的內侍看到他,立馬把人引領進去。

“參見聖上,”

“平身吧.”

成宣帝從奏摺上抬起頭,看著躬身的小五,臉色平靜,

“白翰林對於外面的流言怎麼看?”

“啟稟聖上,流言止於智者,微臣從啟蒙開始,先父就曾教導,讀書使人明理。

這種理念一直刻在腦子裡十幾年,從未有過動搖.”

小五說著,又躬身一禮,

“微臣已有妻兒,況且家母有訓,白家兒郎不準三妻四妾,除非男子年逾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延續子嗣。

但凡違反家規者,一律逐出家族.”

不得不說,還是母親有先見之明。

提前列出了家規,倒是歪打正著給他解了圍。

聽著小五的回稟,成宣帝眉頭一挑,

“哦,作為當家主母,哪個不盼著子嗣繁盛,家族壯大?你母親的想法倒是跟旁人不一樣.”

“讓聖上見笑了,母親一直說家和萬事興,妻妾成群不利於和諧。

至於子嗣,若想兒孫滿堂,夫妻倆就使勁生,再不濟就趕緊把孫子養大了,趕緊給他娶妻生子,總之不會人少就是.”

小五說著,眉眼溫和,看的成宣帝心有觸動。

這般心態,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敬重長輩,如此純孝之人,倒是少見了。

“你母親所言也有理,只要你們當兒子的努力些,子嗣總是不愁的.”

“家母喜靜,不喜歡後院吵吵嚷嚷,爭風吃醋,讓聖上見笑了.”

成宣帝放下硃批,靜靜的看著小五片刻,忍不住輕笑起來。

人家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白家的家規只會是一夫一妻制,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