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自不管他,漠然地看向另一則,心裡暗道:“這樣的人理他幹嘛,沒地汙了自已的身份……”

郭長風見她如此,饒是他臉皮厚千尺,一張臉也不知往哪裡擱,只訕訕的乾笑幾聲,心裡對她恨意更重:“若叫你落在我手中,定然好生折磨!”

不想蕭太生卻在一旁抱腹狂笑,他頓時火冒三丈,叱道:“你……你笑什麼!”

蕭太生道:“我自笑我的,何勞郭堂主過問,這郭堂主,總有些人愛把自已的臉面往別人的冷屁股貼。”

這一下非但郭長風氣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白冰也是好生羞怒,暗道:“這人如何說話,好沒口德!”

心中大怒,直想一走了之,但轉念一想,又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為他受的委屈還少嗎?”

郭長風被白冰所傷,這一下急火攻心,猛地又吐了一口血,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李若嫣見他們兩人如此,心裡也好是憤懣,暗道:“真是一盤散沙,不知娘要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烏合之眾幹嘛,莫非他們聽那沈勝衣道破我的女兒身份,便更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不由叱道:“蕭堂主,你在我面前出言無方,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嗎?”

蕭太生迎著她冷冷的眸子,冷笑道:“不敢,只是不知,今夜我們偷襲沈家莊,但他們沈家莊的人卻似乎等候多時,我聽左護法和那姓沈談話,又像是左護法早已知悉那姓沈的知道我們要去奪他的藏寶圖,小的愚昧,不知其中有何玄妙,還望少谷主指點迷津。”

他出身綠林,本是桀驁不馴之人,聽到李若嫣出言相斥,自是不服。

他這一番話,倒也不是情急之下,臨時說以反駁的,他心中困惑,一說出來,阿大阿二、郭長風等人也是起疑,暗自猜測。

李若嫣一聽,心裡也是起疑,暗道:“我捉了姓林的小子和姚倩,除了阿大阿二,誰也不知,卻給人救了,夜襲沈家莊又被人家守株待兔,似給他戲弄了一番,我們的行動似給人覺察得一清二楚,莫非當真有內奸?可我們幾人整晚都在一起,誰又能暗中通訊?難道是那個老婆子?”

蕭太生見她低頭沉吟,卻以為她理屈辭窮,自是得意洋洋,愈加放肆,道:“我與郭堂主在此潛伏郭堂主餘,對那姓沈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摸得一清二楚,假以時日,定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東西奪取過來,但少谷主與左護法一來,不到五日,便使我們暴露無遺,以後想要取那東西,定然十分棘手,不知谷主怪罪下來,卻是誰之過?”

李若嫣聽他句句緊逼,饒是她機變多智,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氣得身子微微發顫。

白冰輕輕地挽著她的手掌,在她耳邊說:“妹妹,別理他!”眾人看著她和李若嫣如此親密,雖是知道李若嫣是女兒身份,卻也禁不住幾分豔羨的心緒。

正在此時,堂前一人青衫長袖,笑吟吟地走進來道:“便只是如此,莫非蕭堂主還想向少谷主問罪?”來人正是花過。

他武功是這幾個人當中最高的,不知為何,卻比李若嫣還遲才到此地。

蕭太生拱了道:“不敢,但不知左護法遲遲不至,卻是去了哪裡,還有為何那姓沈的一眼便認出左護法來?”

花過道:“人說:蕭堂主雖然號稱‘富貴商人’,卻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果不其然。”

蕭太生一甩衣袖,怒道:“花過,別以為你受谷主重用,作了清湘谷的護法,便可以作威作福,想當初老子還是烏金洞的主主,如今做了這勞子的堂主,卻是矮人一載,處處受氣,惹得老子毛了,大不了就帶著一干兄弟反出清湘谷。”

花過正色道:“蕭堂主,你以下犯上,姑且不論,就憑你這一番話,依當初你們三十島,七十二洞立下的盟誓,我立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