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餐桌中央擺著白色的鬱金香,桌面上擺著香薰蠟燭,院子裡樹蔭茂密,粗壯的樹木繞住了圍牆。

回國這些天程硯忙著應酬國內的客戶,今晚應酬的客戶是高三同學唐譯,是個隱形富二代,家族的人都在某*企做事,在陶瓷國人的認知裡他們家這一類人就不應該是有錢人。所以,唐家人前低調,人後奢侈。唐譯前年結婚,妻子是美籍華人,祖輩在沿海一帶經商,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三代。

他們結婚的時候適逢美股震盪,程硯當時在華爾街公事纏身沒有回來,這次回國特意在行程上安排上了見面的事情。

唐譯邀請程硯來家中做客。

老同學見面不免要寒暄一番。

禮物補上——鑽石三件套,拍賣會的收藏品,市價六千萬。

程硯嘴角含笑,眉目俊逸,身材欣長,襯衫潔白,握手時隱約露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腕錶。

落座後,傭人開始擺菜。

“可算見著真人了,我家先生總提起你,說你是他們那一屆中最厲害的學神。程總你好,鍾嘉欣,你可以叫我Mandy,幸會幸會。”唐太太落落大方的打招呼。

“幸會,”程硯

唐譯拍了拍程硯的手臂,開玩笑的說:“我們賺人民幣的比不上你賺美金的,我老婆懷孕了,家裡開支大,有發財的路一定要帶上我啊。”

鍾嘉欣撒嬌:“說的好像我沒帶嫁妝進你唐家。”

“不敢不敢,我也是想多賺點錢給你花。Mandy,程總會點石成金,倫敦交易所**貨逼倉事件聽說過吧,就是他幫著我們國家力挽狂瀾。”唐譯毫不顧忌的和老婆打情罵俏。

程硯靠坐在椅子表情慵懶,眉目帶笑。

上菜後,唐譯開了一瓶典藏的茅臺:“回國就要喝國產酒,”說著,晃了晃手上的酒瓶“最高禮儀,這玩意味道純正,你試試。”

用的是專供的酒杯,兩人碰了一個,女人只喝果汁。

“你這次回來是因為銀科的收購案子吧。”唐譯

銀科事件還在持續發酵,被三方資本圍剿,其中就有澤西投資。程硯作為澤西基金自然合夥人之一,又是陶瓷國人,熟悉國內的各項政策,派他過來再正常不過。

程硯夾起一塊肉,蘸了點醬:“一半原因,老頭住院了,得回來盡孝幾天。”

回來幾天捱罵了幾天,日子過得比在美國被狼群吃肉還要難受。

唐譯壞笑,指了指他。

就著國家政策,外幣匯率,市場外貿等問題閒聊起來。一頓飯後,轉移到茶室裡喝茶。

唐譯給程硯泡茶。

“試試這茶,說是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這玩意老貴了,傳聞早些年還派武警部隊去看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程硯抿了一口茶,表情淡定。

“你喝慣了咖啡,沒嚐出來價值在哪裡吧。”唐譯

程硯摩挲著茶杯:“這棵大紅袍母樹已有360多年的歷史,稀有,三棵六株,生長在山崖峭壁上,訓練猴子採摘,目前有價無市。”

唐譯笑了:“瞧我的記性,倒是忘記了你是誰,你家老頭怕收藏了不少吧。”

程硯含笑,岔開了話題:“這些年大家都過得還好吧。”

“哎,提到這,我得給你看一樣東西。”唐譯讓妻子去取相簿。

鍾嘉欣拿著相簿走過來。

唐譯:“這是我們結婚現場拍的一些照片,高中的同學大部分都有來了,你看看還能認識哪幾位。”

程硯瞥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遲晚。

就這一眼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婦人生性喜歡八卦,聊起讀書時代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