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洪靜,張文峰和遲晚站在馬路邊。

兩人站了半天,遲晚想起洪靜說的話,還有這些天張文峰對她的暗示,他在有意無意間的增加兩個人的肢體接觸,像是在為在一起做的準備。

想到這裡,她的心臟跳得更快了。

月朗星疏,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就在她胡思亂想間,張文峰轉過身,彎下腰,親了她。

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追逐的探索著,一直到她氣喘吁吁。

他放開了她,雙手握著她的手臂,抵著遲晚的額頭,看她羞澀的表情:“晚晚一直盯著我看,是在等我親你?”

他伸手擦了一下被弄花的口紅。

遲晚紅了臉,赧然一笑。

張文峰覺得此時的她可愛極了,像個單純的孩子。

這時,程硯的車緩緩經過,無意間掃到這一幕。

車窗外遲晚一襲墨綠色吊帶長裙,膚白凝脂,優雅甜美,旁邊的男人正在為她挽著耳邊的碎髮。

——他們正在接吻。

車在擦身而過時,程硯捏緊了手。

原來,她真的有男朋友了,不是藉口。

破壞和標記的念頭,進入了他的血液,刺激著全身的每個毛孔,再透過毛孔發散到了四周的空氣中。

電梯門開啟後,遲晚看到家門口站著的男人,心裡一緊。

程硯。

他身材修長,氣質超群,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他怎麼在這裡?

“晚晚回來了,巧了,阿硯今天過來探望我們。”陳女士喜笑顏開的說著。

遲爸爸也因為程硯的到來 臉上掛著笑意,那一瞬間,遲晚覺得自己才像是這個家的局外人。

程硯看向遲晚,眼神深邃,高深莫測的表情。她莫名的有些心虛,很害怕程硯會說出什麼不體面的話,又或者會在父母面前告發她利用他的事情。

程硯擅讀人心,有時候他也痛恨自己這一點,太清醒並不好。

他藉口有事要走。

陳舒蘭開口挽留他,:“晚晚才剛回到,你就要走了啊,多坐一會,我們平時也睡的晚。”

“不了,謝謝叔叔阿姨的招待。”

陳舒蘭推了一下女兒,示意她去送客人。

程硯不露聲色的看向遲晚。

遲晚臉色發白,抿著唇還站在門口。

“晚晚!傻愣著做什麼,快幫忙送送客人啊。”

來自血脈的壓制,陳舒蘭瞪女兒,遲晚被迫送程硯下樓。

看著電梯的資料一直在下,遲晚緊張的心臟砰砰直跳,和他保持幾步開外才輕輕問:“你怎麼在這裡?”

問完她又有些懊惱,程硯和遲家的關係一向好,當年的事遲家也不知情,加上她和他工作上的事情程硯好像也沒有和他們提起過,她這麼說有點像是不歡迎人家過來一樣。

程硯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一痛。

——好狠的心。

路燈下,她臉上的羞澀和溫柔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她的男朋友嗎?

那小子有什麼好?

一看就是戰鬥力不行。

遲晚捏著包包,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和他聊什麼。原本26層的電梯就好像走了十幾分鍾,她在狹小的空間裡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