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齊允南疑惑的看著她懷中抱著的東西,才出去一趟,不到兩刻鐘手裡就多了東西。

“父親當年留在這裡的東西。”紀禾淡淡道。

這回紀景年沒有來,他要準備去邊境前後的事情。

回了屋子後,紀禾開啟那個木匣子,裡面是一封信,一個翡翠鐲子,一個含有她生辰八字的平安香囊。

紀禾也是知道一點的,開始的時候,父親是想帶弟弟去邊疆,而她留在母親身邊,所以就有了這個木匣子,後來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紀禾去了邊疆,弟弟留在了京城。

信中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未來的期望,和希望女兒平安的願望……

紀禾沉默的看完了信的全部內容,輕飄飄的兩張紙卻承載著父親沉甸甸的愛。

祭祀是一件極其莊嚴的事情,全部人都必須嚴格按照規定來,但凡出錯,誤了時辰都是大罪。

天時地利人和,皇帝皇后穿著華服站在最前面,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齊有序的站著。

在太陽落在最高的點時,祭祀的儀式就開始了,隨著莊重的鐘聲響起……

——

“是不是很累?”齊允南抬手為她卸下繁瑣的頭飾,眼底是難得的溫柔。

紀禾摸了摸脖子,祭祀一共三次,每次一站就是從日出到日落,疲憊道:“還行,不是很累。”

“以後就習慣了。”齊允南伸手給她揉了揉肩。

最後一個簪子被拿下後,紀禾感覺腦袋輕輕,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齊允南突然坐到她身邊,毫無厘頭的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我們能相守到白頭。”

紀禾看向他,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男人的側臉,似乎對他這句話充滿了期待。

呵呵,第一次見: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

……

三天下來,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還不能在這休息一下,他們就要啟程回京了。

回京後的事情更多,紀禾只能抓緊時間多休息休息,齊允南也在閉目養神

“咻!”

一陣驚慌馬亂,兩人直接被驚醒,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馬車突然側翻,一陣翻天覆地後,紀禾勉強睜開一條縫,隱隱約約看見兩個黑衣人朝她走來。

也不知道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對皇帝回宮的隊伍出手,對方目標清晰,計劃周密,只對他們的馬車出手。

“……紀禾……”也許是摔慘了,齊允南的叫聲很小很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紀禾被帶走。

等到禁軍下山找他們的時候,只剩滿地狼藉和昏迷的齊允南,書意和幾個侍衛,唯獨紀禾不見了。

……

【想救紀禾和魚歲歲就獨自一人帶著京城佈防圖到訖山後山,要是帶人來,你一個都見不到,夕陽前到,否則你就收屍。】

齊允南第二天甦醒過來的時候,床頭就擺著這封信。

——

“咳咳。”紀禾是被嗆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劫匪和昏迷的魚歲歲,還有渾身都疼,不出意外小腿應該骨折了。

聽到動靜的劫匪惡狠狠的看了過來。

紀禾虛弱道:“你們想要什麼?錢?我有很多很多,你放了我們唄。”

“閉嘴!”劫匪兇狠的叱喝著。

紀禾白著一張臉,小心的挪動著,那煙實在是太嗆人了,這一動身邊的魚歲歲就甦醒了。

她迷茫的看著四周,眼底的驚恐和害怕都要溢位了。

片刻,兩個劫匪朝她們走過來,伸手拽住了她們的衣領,拖著她們往前走。

“放開我!”魚歲歲害怕的尖叫出聲,不斷掙扎的往後退。

為首的那個劫匪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回頭看魚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