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全都是這麼說的,管事的那些人見她幹不了活,要把她扔到柴房裡去,你好歹找個機會把這事情跟她說了,想辦法打點打點,多少能尋個好點的去處。”

意豁如那叫一個牙癢癢,每次她覺得宗門已經夠畜生的時候,他們總會再畜生一點。

有道是同病相憐,大家都是在宗門裡做苦工的,這大姐也覺得心寒,“她是為了宗門辦事才成這個樣子,怎麼竟一點情分都不講呢。”

另一個人則說道,“哎,我們這些人在那些修行的人眼中是螞蟻一般的,怎能指望他們心軟呢,到底是要靠自己掙命。”

意豁如只好慢慢地痊癒了,就在那天她能下地的時候,小師妹就上門來了開口就是,“你現在能幹活嗎?”意豁如只覺得自己的青筋都在跳動,我難道能說不嗎。

由於她傷還未愈,在人間當賞金獵人的活計是做不了的,於是她被安排去了劈柴,最開始她落到這個盤剝人的地方乾的就是這個苦工,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意豁如與常人不同,不知怎麼的,她的力氣比男人還要大上許多倍,劈柴對她來說很輕鬆,但她不想在宗門裡待著。

想回到人間不僅每月要上交寶物,還要上報行程,但好歹沒人看著,總是能感覺到自由,在這宗門的每一刻,意豁如都感覺自己是個奴隸。

可是沒得辦法,她還是要在宗門裡待上一段時間,傷要是好得太快總是會引得人懷疑,詐傷也是出於無奈,增正文這個宗門心愛的弟子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她卻一點事都沒有,一定會惹禍上身,所以在觀察那群人打架的時候意豁如就在自己身上造了許多的假傷口,宗門的大佬對她的死活也不甚關心,因此也沒看出來。

意豁如上交柴火,她一個病人砍的當然比其他人少一些,小師妹眉頭一豎,“怎麼才這麼點?”意豁如自然解釋,“我傷還沒好。”

小師妹不屑地白了個眼,“誰管你,我只要柴。”眾人求情,意豁如才躲過了一遭。

第二天意豁如正琢磨今天的活該怎麼幹,忽然有人敲門,她開門一看是明法。

“老明?”意豁如很意外,只見明法風塵僕僕身上還帶著一股涼氣,“他們不是叫你尋什麼寶貝,我以為你要花上一些時間,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明法神色緊張細細地打量了意豁如一番,“我聽說你出事了,緊趕慢趕得回來,怎麼樣傷好些了嗎。”

聽到這兒,意豁如羞愧的要臉紅,“是傷了,但究竟還留著一條小命,反而連累你掛憂。”明法放下心來,神色也緩和了。

“大家都很關心你,要我想個法子給你換個輕活,我就同上面說叫你去照顧增正文。”意豁如心裡更覺得愧疚,“這不好,平白無故叫我佔了便宜。”

明法則說,“說什麼佔便宜,增正文自己不像其他的弟子樂意叫人伺候,是因為他受傷了宗門才硬要塞個人過去,因為他這高身份,我們都害怕伺候不好被怪罪,叫你去,其實也是因為你救了他,想必他會對你客氣點,說到底我們是互惠互利,談什麼佔不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