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群眾的手機鏡頭從對著樂隊,轉頭對向喬初。

喬初快速消化,平靜後,正要開口,人群中再次傳來騷動。

一群西裝革履,身高體壯,壓迫感十足的保鏢出現,在人群中來開出一條道。

朝喬初而來。

是顧年岑的保鏢。

越過人群,數十個保鏢在喬初面前站停,井然有序地給喬初鞠了個半躬。

為首的保鏢隊長安力眾目睽睽下,湊近對喬初開口:

“您身體還沒完全好,先生擔心您,讓您玩得差不多就上樓,他在樓上等您。”

聲音很低,但還是清晰落入包圍的吃瓜群眾耳中。

見到顧年岑的保鏢,喬初下意識鬆了口氣。

她沒在意到保鏢對她的稱呼,對著安立彎了彎唇,在保鏢的開道保護下,回到病房。

人群視線隨著喬初的背影移動。

“聽到了嗎,剛剛那幾個保鏢喊喬小姐叫夫人,喬小姐這是結婚了嗎?”

“喬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這麼多保鏢,保鏢看著質量還如此高!”

“現實中的豪門少夫人吶。”

……

回到病房。

喬初面對顧年岑:

“顧總您醒了。”

“剛剛給您添麻煩了,多謝您的保鏢。”

喬初又欠了顧年岑一人情,她對剛剛的下樓的決定也頗為後悔。

“和我不必如此客氣。”

顧年岑在剛剛一陣神經痛苦的折磨下,冒了一身冷汗,臉色蒼白難看。

剛剛不久前,護士進門給顧年岑擦身子,被顧年岑拒絕。

匆匆調整好狀態,此刻在喬初面前,顧年岑臉色已緩和許多。

看著並無大礙。

顧年岑:“如果真想感謝我,幫我個忙。”

喬初微微怔神。

回神後:“顧總有什麼忙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我樂意為您效勞。”

“冒了點冷汗,你替我擦擦。”

喬初單純以為只是給顧年岑擦擦額頭,頂多脖子,乾脆應下。

“好。”

顧年岑伸手去解襯衫釦子。

喬初見狀,腦袋連帶聲線有點卡殼:

“顧總您…您要擦身子?”

“嗯。”顧年岑點了點頭,又明知故問:“你在緊張,害怕?”

喬初下意識否認。

“沒——”

在喬初這,她倘若承認緊張,那便證明自已沒能放下顧年岑。

她可不想離開得不夠漂亮。

喬初緩下心緒後。

“顧總在我這就僅僅是個病人,需要照顧的病人,說好的照顧顧總,幫顧總擦個身子是理所當然的事。”

為了證明自已的坦蕩,喬初手伸向顧年岑的襯衫扣。

顧年岑一怔,接著鬆了手。

他身體仰躺著,任由喬初給他解去襯衫釦子。

褪下襯衫,顧年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喬初知道這回顧年岑車禍嚴重,但她昏迷醒來後,顧年岑已經從手術檯下來,不久前還能平和鎮靜地和她說笑,沒多當回事。

直到此刻這顧年岑腹部這觸目驚心的手術疤痕在她面前展露。

顧年岑觸及到喬初的暗色,後知後覺,心生後悔。

他想和喬初多點相處機會,多點接觸。

然而光想著勾住喬初,讓喬初多看看他,疼疼他,卻忘了身上還有這麼塊疤有些滲人,會嚇到喬初。

顧年岑眼眸抬了抬,故作輕鬆開口:

“這刀看著拉著挺長的,倒沒多疼。”

“可能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