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尷尬,喬初直步上前,手指用力捏住拉鍊頭,不懷好意瞥了眼顧年岑,用力扯下。

顧年岑就是當初新婚,第一夜也不曾如此。

人生第一次體會了什麼叫做“害羞”,“難為情”。

耳根處甚至微微泛紅。

喬初窺見,起初的那點緊張徹底不見蹤影。

速戰速決,喬初快速給顧年岑做了清理。

臨末,她將手中的溼巾丟進盆裡,目光往顧年岑身|下淡定掃過,眉峰微微挑起,唇角上揚。

似得意,似戲謔:“顧總您就這點出息。”

“得虧我和您熟,要不誰都得覺得您耍流氓,您臉也可以埋地裡了。”

喬初的視線不疾不徐上移,掠過顧年岑松腹部,至顧年岑那故作冷靜,卻無法遏制燙紅的臉色。

和顧年岑認識這麼多年,喬初還是第一次見,十分納罕。

手指微抬,停頓在顧年岑的面頰。

嘴角的笑意更深:“顧總很熱吧?”

“等會我再給你打點水擦擦?”

顧年岑呼吸幾近停滯。

他就想著和喬初親近些,卻沒想到翻車翻成這樣。

喬初的速度很快,很輕,但他敏感的神經還是被輕易撩撥,渾身似電流竄動,燥熱不堪。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線仿若被拉長,額頭,手心都蒙上一層薄汗。

甚至……

倒不如自已來。

喬初見好就手,調侃完立馬起身端上水盆起身進洗手間。

洗手間門關上瞬間,喬初層層鬆了一大口氣。

雖然調侃顧年岑緊張,但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剛剛的畫面細節在腦海中反覆閃過,燙得她心尖發顫抖。

洗了把冷水臉,喬初方才冷靜不少。

接連幾天喬初都在醫院陪著顧年岑。

大多時候喬初都是躺在顧年岑病房裡的那張沙發椅上看小說,嗑手機,顧年岑躺在病床上看檔案,偶爾主動和喬初搭話。

搭話最多的內容是有什麼好吃的,顧年岑詢問喬初要不要嚐嚐,或者喬初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用徐特助的眼神說話就是倒反天罡。

顧年岑這病號反照顧喬初。

每每顧年岑睡下,喬初便一刻不久留,立馬起身離開。

喬初想顧年岑或許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休息的時間並不多。

幾天下來,她的時間幾乎全耗在顧年岑這。

這天,兩人仍舊話不多,但喬初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顧年岑的情緒不對勁。

總之不太高興。

比如保鏢今天剛送來的一大盒山竹,顧年岑就沒問她吃不吃。

喬初臉皮厚,自已拆了吃,還給顧年岑剝了個送嘴邊:

“很甜的,嚐嚐。”

以往喬初能這麼主動地“貼心”照顧, 顧年岑能高興一天。

顧年岑吃了,但情緒仍舊不見高漲。

不知道顧年岑碰見什麼事,喬初沒有問,也不想問。

午飯時,喬初照顧顧年岑的口味點了八珍米線。

只是沒吃幾口,就停了筷。

人似乎也異常疲倦,早早就躺下。

顧年岑躺下,喬初仍舊一刻不久留,轉身離開病房。

只是門口處,她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