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回過神,再次抽了抽手。

“顧總鬆手。”

喬初從頭到尾將顧年岑掃了一遍。

“就您現在這樣,我是讓著你。”

“好。”顧年岑鬆了手。

喬初抽回手。

她正要和顧年岑說葉瑞以及顧年岑暗裡給塞的那些好處,她都會還給他。

從而理清兩人的關係。

然而這時她卻順著顧年岑的視線落在自已的手上。

顧年岑很早之前便沒在喬初手上看見這枚婚戒。

此刻婚戒再次出現在喬初手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從顧年岑心底升起。

“小初,我……”顧年岑認真看著喬初。“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鄭重,期盼,又小心翼翼地懇求。

徐特助心道:人活久了真是什麼都能見著。

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他們顧總這麼卑微地求一個人。

只是喬初心比石頭還硬,顧總真有這個機會?

喬初垂斂下眼眸。

當著顧年岑的面,將手高高抬起,另外一隻手漫不經心轉著戒圈。

“這戒指我隨手丟櫃子裡的,不知道誰給我戴上了。”

喬初當著顧年岑的面將戒指摘下,隨手丟在一邊櫃子上。

“顧總,我們還是算了吧。”

“你那枚不是也被你丟了嗎,既然丟了就沒必要再撿起來戴上。”

“聽說顧總是您將我虎躍山背下來,照顧了一天一夜,我這人不喜歡欠人。”

“剛好您這住院了,我在醫院照顧您一週,我們倆就算兩清了。”

“您別多想了。”

“至於其他的,葉瑞和我說清楚了,我並不想佔您便宜,您給的那些收回去。”

“我做的那些事全是因為興趣愛好,心裡真的熱愛,想做,目標並不是將它做多大,給自已斂財,謀名謀利。”

喬初聲線平和,不帶一絲情緒。

她目光淡淡從顧年岑手指上的戒指掃過。

視線散漫,卻像把銳利的刀劃在顧年岑身上。

顧年岑胸口像被什麼堵著,窒悶不堪。

看見喬初,看見喬初在他身邊坐下,看見喬初手上的戒指……

這些漂浮起的情緒再次被拉墜至谷底。

顧年岑一顆心被喬初攥在手心裡,任喬初肆意揉捏。

他盡力快速消化所有的情緒。

“小初,在你那算了,在我這做不到算了。”

那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歲月過於漫長,寂寞。

既然現在人就在他眼前,他沒理由抓住。

前世今生,他們註定要糾纏的。

顧年岑:

“無論是求你可憐我,或者讓你厭惡強制你,我都不可能放手。”

顧年岑說著將櫃子上的戒指拿起,捏在手心中。

“這個我先保管著,日後給你重新戴上。”

喬初眉頭僅是輕輕一挑。

似壓根沒將顧年岑的話放心上。

顧年岑要怎麼做,她攔不住。

不過想不想重新開始,要不要和顧年岑繼續,決定權在她。

有時無聲勝有聲。

不做回應,無視便是喬初對顧年岑最好的回應。

喬初又聽顧年岑說:

“至於葉瑞,還有一些其他的幫助,都是我心甘情願,一廂情願給的。”

“你沒必要覺得欠了我的。”

“你過得順心,相當於我過得順心,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為了自已才這麼做。”

“守了你一天一夜,你按照顧我一週給我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