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香蘭大樓二樓。

齊楷視線從喬初身上掃過,回頭笑著看向厲行肆調侃:

“喬初雖然家世不怎麼樣,美是真的美。”

“有她在,在場其他女人都索然無味。”

“顧年岑那傢伙還真有福氣。”

“不過也夠無趣,丟喬初這麼一大美人在那暗自傷神。”

厲行肆從喬初出現就沒從喬初身上挪開目光。

暗自傷神???

如果沒數錯,短短十分鐘,喬初吃了第五塊慕斯。

還是在那幾個刺頭就差拿著喇叭到喬初耳邊嘲諷的情況下。

他就差沒給他吃餓了。

“阿肆,喏,你看誰來了。”

一樓大廳賓客視線這會都朝向大門處。

晚宴水晶琉璃燈下的顧年岑身高腿長,五官優渥俊朗,眼眸如墨,自帶氣場。

入場即焦點。

受矚目程度僅次於今天高壽的鐘老太太。

厲行肆掃興挪開目光,捻滅手中煙,往一樓去。

喬初吃得正香,被肚子頂得直了直身子。

厲年肆沒看見,卻看見顧年岑。

嘖,估計氣得夠嗆。

和她差不多時候下車,竟然這會才到。

顧年岑在社交場所是香餑餑,在喬初眼裡還不如她盤子裡的蛋糕。

埋頭繼續吃。

喬初即便坐在角落,但長得扎眼。

人群中,顧年岑一進門定點在喬初身上。

墨色的眼眸看著沉靜如水。

徐特助卻看著不妙。

明顯感覺周遭溫度直降十八度。

剛剛編說喬初三急,結果喬初在這大快朵頤……

徐特助戰戰兢兢偷瞄了眼顧年岑,再瞄了眼喬初。

要不改天他偷偷去醫院問問有沒夫人摔壞腦袋的CT,提前給顧總打個預防針。

大廳賓客順著顧年岑目光均看向喬初。

敏感的喬初被迫抬頭。

這麼多雙眼睛總不能一一禮貌回敬。

社恐喬初走向洗手間。

先避避風頭。

短短几十米路程。

喬初淡定接受嘀咕聲的沐浴,走得優雅淡定。

“顧年岑看見喬初,臉都冷了,是沒料到喬初今天又跟來了吧。”

“心疼顧總一分鐘。”

“心疼也沒用,十分鐘內,喬初一定又像癩皮狗一般沒皮沒臉纏上顧年岑。”

……

剛剛丟下他先跑了。

現在看見他,又當作沒看見溜了。

顧年岑目光追隨著喬初的背影。

徐特助覺得再這麼下去。

這空氣要零度結冰。

如此惡劣的工作環境,他想投訴。

不僅喬初背後有曲曲聲,顧年岑也不例外。

“我的錯覺嗎?喬初在躲著顧年岑呢?”

“怎麼可能,喬初可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貼著顧總,當顧總的腿部小掛件。”

……

徐特助:不是錯覺,夫人就是在躲著顧總。

他們夫人可能腦袋摔出了點問題,最近精神大變。

徐特助瞄了又瞄顧年岑。

再不開口說什麼,可能要降薪。

徐特助尷尬笑了笑,活躍氣氛:“顧總,夫人今天胃口好像還不錯。”

豈止不錯。

顧年岑記得喬初不喜歡甜食,胃口還小,然而剛剛喬初吃了六塊的慕斯蛋糕。

沉默片刻。

顧年岑:“送點消食藥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