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孃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如今家裡這個光景,你就要拋下我們老的小的,自個兒帶著你老婆媳婦去吃香的喝辣的?人在做天在看,老二,你這樣忘恩負義會被雷劈。”

劉老二苦笑著看著劉老孃,“娘,我每月辛辛苦苦賺些銅錢,都買了米糧往家裡送,可我媳婦女兒吃一口雞蛋還要挨您的罵,是我沒用啊。”

劉老大見收不了場,立馬又站了出來,拍著李老二的肩膀道,“老二,娘就這脾氣,咱們做晚輩自然得擔待不是?娘待弟妹算好的,你看我家那口子,一天被罵個八回,可一聲不敢吭。”

這隱隱約約的意思就是琴娘嬌氣了?琴娘冷哼,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家裡論心機,十個老二都不是老大的對手。

老二垂眉道,“大哥,我就瓊姐兒一個,我自然把她放在心尖上,不捨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劉老大自然明白,只好在那和稀泥,勸了劉老二,又勸劉老孃。劉老孃見一向聽話的大兒子也這樣說自己,氣的回房在屋裡哭。

晚些的時候,劉老大才到劉老孃屋裡,仔仔細細的給劉老孃說道這些事……

劉家窮,三畝地的出息還不如劉老二兩三個月賺的銅錢,家裡離不開劉老二……

劉老二沒有兒子,將來不論怎樣都要大房幫襯著,說句不好聽的,百年之後劉老二的一切,不都是大郎的……

琴娘雖然脾氣大,可是有一手好手藝,等大郎媳婦進門,就讓琴娘教大郎媳婦手藝,以後劉家媳婦都能夠賺錢……

瓊姐兒多吃個雞蛋無妨,遲早要嫁出去的,嫁得好以後還能幫襯家裡……

總之說了許多話,才把劉老孃哄住,劉老孃為了大兒子和大孫子,也收了脾氣,打定主意顧全大局,以後再不與二房母女為難。

劉大郎回家之後,在劉老孃和淩氏的精心照料下,沒過多久,便恢復了精神。因犯過事,之前的差事也做不了了,劉大郎又不願和父親一樣下地,便又把注意打到了劉老二身上。

之前劉大郎跟著劉老二學藝,不過半年便耐不住,自個兒不要學了。如今又巴巴的求了回來,劉老二就像吞了口蒼蠅一樣噁心。

“老二啊,我知道大郎之前不對,可如今不也是沒法子了嗎?你若是不伸把手,大郎可就毀了。”劉老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劉老二看著劉大郎嘆息道,“大哥,不是我不幫他,之前他跟著我學手藝,我讓他坐在屋子裡磨鋦釘,這可是咱們鋦匠最基本的功夫,可他半盞茶的功夫都耐不住,還說我不教他本事。大哥,我就一個破手藝人,乾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事……”

劉老大被躁的臉紅,劉大郎眼高手低,看不上劉老二的本事,得罪了人,如今只能依靠著一家人的情分了。

“大郎不懂事,老二你看在我的份上,別往心裡去。”劉老大低聲乞求道。

“不瞞你說,大哥,鋦匠累啊,我是真心實意的期望大郎能來幫我……”劉老二感慨道,“大郎,你可真能耐住這份辛苦?”他轉頭問道。

大郎一下子愣住了,他今年才十五歲,正是血氣方剛坐不住的年紀,他之前跟著劉老二學了半年,可太知道其中的辛苦,這猛地被問,劉大郎立馬露了怯意。

見劉大郎猶豫的模樣,劉老二讓劉老大帶劉大郎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家,劉老二又把剛才的話和琴娘說了一遍。

琴娘一邊折衣服,一邊感慨道,“按理說,你是該認真收個徒弟,幫你做些事,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累。咱們雖然缺錢,可你身子還是最重要的。”

劉老二錘著肩膀感慨道,“找個合心意的徒弟,哪有那麼容易,年紀不能太大,靜不下心,也不能太小,耐不住性子,要肯吃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