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燈光透過窗簾,灑落一室金黃,浴桶內的水波光粼粼,熱氣騰騰。
原本寬敞的浴桶,在容納了一個額外的人之後,顯得有些侷促。水面上輕輕盪漾著,緩緩地溢位了桶邊,沿著動物毛皮鋪就的地面緩緩流淌。
“王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水珠順著徐璟的臉上的疤痕滑落,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沒什麼,就是看到你在嫌棄自已,覺得很不爽而已。”蕭辭讓徐璟面對面坐在他的身上,捏住了他的臉,強迫徐璟盯著自已看。
“殿下,我的這道疤痕是個人看到都會覺得恐懼可憎,我並不是在嫌棄自已,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還有殿下,你的手可以不要扯我的衣服好嗎,我待會還要去見國王陛下的。”
“父皇召見你做什麼。”蕭辭看著徐璟那永遠都毫不畏懼的神色,心中的煩躁感越來越強烈。
“這個我自然不知道。”
“回來和我聊聊。”蕭辭一把拉過徐璟,臉貼著臉,距離近得,只要任何一方靠近都可以親上的程度。
“王子殿下,如果陛下是讓臣如何保護王子殿下的話,臣自然會將和陛下談話內容告知殿下,如果不是,那臣會以陛下所說是否機密來衡量是否告知給殿下您。”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騎士。”蕭辭用力一抱,徐璟隔著衣物都感覺到了對方的熱情,自已的手此刻還放在蕭辭身上,而且正在洗澡的蕭辭,頭髮微溼,眼神被熱水散發出來的霧氣襯托得有些迷離,那妥妥就是傳說中的純欲美少年!
徐璟心裡好想下手,但是自已的人設是要冷酷!冷酷!
拼命按耐住自已內心的想法後,徐璟繼續面無表情道,“當然是殿下的,但臣忠於國家,自然是以這個國家最高統治者為主。”
“是嗎,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對我父皇是這麼的忠誠。”
蕭辭放開徐璟的臉,雙手放進他的衣中。
“不過,我之前在旁人那裡聽說道,你曾經是父皇的情人,就連你臉上的疤痕也是因為保護父皇而來的,你說是不是真的。”
“自然。”徐璟違心地說著,其實他和系統都不知道這道疤痕是怎麼來的,當初人一醒來就有這道恐怖的疤痕,可把徐璟給嚇壞了。
“所以你真的是父皇的情人。”蕭辭用力按住那兩顆紅豆,彷彿在宣洩自已的怒火。
“這個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臉上的疤痕,我根本就不會來到殿下身邊。”徐璟忍得臉都憋紅了,但為了自已的人設,忍!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感覺你下一秒就要拿劍刺入我的心臟了。”
“殿下慎言,臣是陛下派來保護殿下的,怎麼可能讓殿下收到半分傷害。”你可是我的親親老攻,我怎麼可能讓你受委屈,徐璟心中吶喊。
“真的?”蕭辭這會終於笑了笑。
“真的。”徐璟堅定地說著,趁著蕭辭還在為自已的話而發呆的時候,自已用盡力氣甩開了蕭辭的擁抱,走出了浴桶。
之後面對著蕭辭單膝下跪,“陛下約見臣的時間到了,臣得過去了。”
徐璟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蕭辭孤零零地在浴桶當中,看著懷裡的溫暖突然離開自已,蕭辭突然就開始笑了起來,外面的人聽著如此瘮人的笑意,都不由得感到了害怕。
宮殿中,國王理查德獨自坐在華麗的王宮內,巨大的窗戶外,月亮的光芒透過厚厚的雲層灑在大地上。他的眉頭緊鎖,面前的桌子上攤開著一封密封的信件。
國王理查德喃喃自語,“這封信,必須送達,但誰能夠擔此重任呢?”
此時,門輕微地吱呀一聲開啟,徐璟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單膝跪地,他的臉上掛著銀製的面具,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