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棠撐著腦袋,手持著銀製花瓣狀的小湯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桌前的咖啡,他微微地地嘆了一口氣,完全不顧楊秘書的質問。

面對柳如棠的無視,楊秘書憋得慌,直接掰過柳如棠的身體,急切的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今天在幹什麼?”

“相親,你沒有看出來嗎?”

“有我,你為什麼相親?”

“你是誰?我為什麼不能相親!”

當初的協議可只是床伴,伴著伴著就伴了那麼些年。

柳如棠倒也不是膩了,只不過自已最近的心情總是有些許的煩躁。

尤其是看到顧玖久軟軟糯糯的時候,他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羨慕夏九分……

這種情緒,他之前從來沒有,這讓他感覺到自已有些陌生。

之前柳葉不是沒給他安排過相親,不過他都直接拒絕了。

這一次自已為什麼妥協了,恐怕只有自已知道。

有些人不逼一逼,恐怕永遠不會開竅。

楊秘書氣得漲紅了臉,反問:“我是誰?”

“我他媽就是一條舔狗,舔了那麼多年竟然都沒能舔到你的心裡去!還讓你有空出來相親!”

柳如棠發現楊秘書已經失去分寸。

楊秘書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很容易上頭,三言兩語便能沒了理智。

只不過是相個親,又不是上,船。楊秘書已經受不了,開始胡言亂語。

楊秘書的醋勁那麼大,是柳如棠始料不及的。

可惜了他的後手還沒有使出來呢。

楊秘書在公共場合摔了杯子,也顧不得紳士,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在眾人打量的目光奪門而出。

服務員收拾著滿地的碎片,有幾分哀怨。

柳如棠對服務員說:“多少錢,我來賠。”

柳如棠呆坐在位置上,他覆盤自已剛剛為什麼要說出那些話。

句句都能讓楊秘書那顆玻璃心碎渣渣。

畢竟楊秘書這個人,對自已還真的是挺舔狗的,不然他也不可能陪著他這麼些年。

但這個人就是不開竅。

小黑都已經有了三代傳貓,過上了養老的生活了……

不過剛剛楊秘書真的生氣了,眼睛都紅了。

桌上的溫馨提示寫著禁止吸菸,柳如棠直接拿起來提示牌丟進垃圾桶。

服務員剛想制止他,柳如棠叼著菸嘴,一張一合:“怎麼?你看我賠不起?”

柳如棠臉色不好看,服務員也不敢置喙。

他吐了一口菸圈,嘴上碎碎念:“走近,走進,走盡。”

不到二十分鐘。

楊秘書又氣沖沖地回來了。

他直接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楊秘書的身邊,粗魯地抬起手拭乾額角邊的汗,喘著粗氣。

“跑回來幹什麼?”

“怕你走了。”

太低微了,楊秘書這樣的情感真的是太低微了。

“為什麼怕我走?”

楊秘書把柳如棠手中的煙抽掉,掐滅。

然後直接拉過柳如棠的左手,不知道哪裡變成一枚戒指,直接套在柳如棠的無名指上。

有些涼意。

柳如棠擰著眉毛,十分不悅。

有點緊,不是他的尺寸。

“別人的。”

“不是!”楊秘書急切的說:“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柳如棠,你今天就聽好了!”

“你就是我的Beta!”

“我不准你跟別人相親,不準!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柳如棠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