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裝軟弱,裝被人霸凌,博夏九分同情,然後黏糊在他身邊,假意求庇護。”

“連東俊,你裝什麼清高?你和我有什麼區別?你打著朋友的名義,心裡,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你騙得了自已?”

顧晟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明天天氣如何,真叫他人可怖。

“顧晟,你都藏那麼多年,為什麼不繼續藏下去?”

現下的確不是好時機,顧晟本來想雲市那邊的爛攤子清理乾淨,再好好謀劃,頂多再一年。

藏了那麼久,這一年難道就等不下去?

不是他藏不下去,是夏九分的身體藏不下去。

夏九分抑制劑耐藥已經不可控制,他再藏著,保不齊,連東俊就能伺機乾點什麼。

就算連東俊和夏九分契合度低,強行搞個標記也不是不行。

所以他不能再藏。

但看如今連東俊的態度,他根本就不知道夏九分抑制劑耐藥的事情,可見,夏九分心裡就沒有信過誰。

就算夏九分現下答應顧晟去雲市,但大部分抱著換換生活環境的態度。

夏九分根本就還沒把顧晟裝進心裡,也不過多在乎,就算這個時候不是顧晟,也可以是別人。

顧晟自覺,遠遠還不夠。

夏九分的心,大概是壘了金剛石。

“那你呢?都裝了那麼久,為什麼還要露出那種神態,你已經讓夏九分為難,還有你那條柴犬,夏九分根本就不喜歡動物,也養不明白。還硬留在那裡!”

“我那是有原因的!我沒想過要怎麼樣!要是我想,還能留到這個時候?”連東俊應聲反駁。

“什麼原因?”顧晟問。

等連東俊晃過神來,才反應自已說得太多,瞬間明白,“顧晟,你是故意激我!”

連東俊要是願意好好說,顧晟也不至於激他。

顧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包裝袋,袋中有一片白色的藥,直接扔向連東俊。

顧晟咄咄逼人,“你說的原因,是這個嗎?夏九分吃這個藥,吃多久了?”

藥是從夏九分家裡床頭櫃上拿的,和平時那一堆抑制劑擱一塊兒,但卻是用小藥袋包裝好,上面並沒有標籤,顧晟當時看不出是什麼藥,就拿走了一顆。

苯二氮卓類,勞拉西泮,抗焦慮藥。

夏九分並沒有其他醫院有關焦慮的問診,更加沒有藥物購買記錄,所以顧晟一直都不知道夏九分有服用抗焦慮藥的情況。

而能隨意提供這類藥物給他的,只有連東俊。

“呵,你不是挺能耐嗎?這個怎麼就查不出?也是,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心思那麼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