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夏九分已經換了一件衣服。

是顧晟的高階黑冰絲睡衣。

顧晟的尺碼對於夏九分來說大了兩個號。

他行事並無規矩,釦子也沒扣好。

寬大的領口已經滑到肩膀處,露出躙稜有致的鎖骨,下陷的鎖窩盛滿了檀木香。

夏九分是懂得為國家省布料的人。

他只穿著苦茶子,衣服也只堪堪到大,腿處,垂落的質感更稱得膚如凝脂。

卿系蘭花,堪須折。

顧晟心道,有些時候可以選擇不當人。

鄙如當下。

昏暗的房間影影錯錯交疊的身影,軟床反覆的下壓又彈起,床頭嘎吱作響。

或是偌大的落地窗凝結薄薄的水霧,時不時落上清晰蜷曲的五指。

溼意迷濛的眼尾紅了又紅,情染秋楓般的滑落幾滴清淚。

顧晟總會慢條斯理地⊂(˃̶͈̀ε ˂̶͈́ ⊂ )幹。

夏九分這次的發q期長達五天。

*

夕陽透過白紗落在夏九風的翹麗的睫毛,橘黃色的暖意鋪滿他的身上,整個房間顯得靜謐,安好。

他伸了個懶腰,手碰到身旁人緊緻的胸膛,沒有恍過神。

他聲音慵懶,“嗯?八嘎你啥時候練的胸肌?”

不對。

八嘎在上次他和連東俊鬧不愉快的時候,他叫了同城快遞,連夜打包送回去了。

身旁哪來的活物?

夏九分猛地一回頭,一張放大立體的臉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熟悉且陌生。

對方甚至還不知廉恥地,輕車熟路地親了一下他的唇。

“寶貝,醒了?餓不餓?”

夏九的瞳孔瞬間放大,寶你妹!

“啪!”

當即賞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但顧晟是古銅色面板,這麼大一個巴掌落在臉上愣是看不出半點紅印。

顧晟措不及防被甩懵了,他們幾個小時前還在研究如何做義大利倒吊。

“你為什麼打我?”

“我怕疼,只能打你。”夏九分不可思議的覺得顧晟這個問題沒含量,難道讓他打自已?

顧晟無奈,這五天基本都白乾了。

夏九分又恢復到之前陰晴不定的狀態。

但他的腦子比秒針轉快了些,也不全然白乾。

至少他爽到了。

夏九分翻身下床,通身涼意,只見自已未著,寸縷。身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艹,打少了!

他壓抑著腿軟,尤其小腿的肌肉又酸又脹,某個地方更是難以言喻,他毫無章法地到處翻找他的衣服,腦袋也是嗡嗡作響。

他心中充滿對自已的不可思議,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顛覆了對自已的認識,他就這麼沒有底線,就這樣屈服在自已的生理需求上?

他立的flag呢?

最後他在垃圾桶看到那殘破的布料。

顧晟,明明可以選擇當人,你便不!

他似失控的野獸一般朝著顧晟怒吼,“顧晟!你他媽的!”

顧晟揉了揉耳朵,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相簿。

全是這幾天錄的影片,顧晟只錄了兩條,一條是夏九分主動讓顧晟給他標記。

另外一條是顧晟要給夏九分長期標記的時候,問夏九分願不願意。

夏九分臊得慌。

那個用纏綿拖沓的聲音讓對方抱抱的人是他?

夏九分搶過手機,快速地瀏覽,還有幾張他拉著顧城拍的親密照。

“顧晟!你好手段!”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