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霜兒,劉聞初心中很是凌亂,他沒想到霜兒會打他,更沒想到他和霜兒會走到這一步。

而霜兒,她看著劉聞初用質問的眼神看著自己,簡直心如刀絞。

流言蜚語的魔力有多大,霜兒自然明白,她兒時來到這裡,頂著太監的身份在這裡生活了六七年,閒言碎語從未斷過,各種心酸令她無數個夜晚輾轉難眠。

人言可畏,她深有體會,又怎麼捨得劉聞初再受。

“劉伯伯,可以讓我和聞初單獨談談嗎?”霜兒苦笑,眼裡盡是懇求之意。

劉師傅本就十分喜歡霜兒不爭不搶成日裡笑眯眯的模樣,時常同劉母感嘆自家沒個像霜兒這般好性子又懂事的兒子,如今霜兒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求他,他豈能不答應。

罵了幾句劉聞初沒出息,劉師傅便帶著劉大哥回了西廂房。

劉聞初目送父親離開,一把拉過霜兒走進東廂房。

一進門,劉聞初便直接關上門,隨後重重的霜兒按在門上,容不得霜兒反抗。

門栓硌得霜兒後背疼,她悶哼一聲,劉聞初意識到到這一點,雙手便環在霜兒的後背,用手和胳膊為她擋住了門栓,與此同時也將霜兒環在了懷裡。

兩人緊緊擁著,黑燈瞎火的,連燈都未曾點,霜兒怎麼也掙扎不脫,更不敢叫出聲引來劉家人,她只能壓低嗓子用夾雜著怒意的語氣問:“劉聞初,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宋問霜,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要幹嘛?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很顯然,那一巴掌惹怒了他。

雖然身處黑暗,霜兒什麼都看不到,但她清晰地感覺到劉聞初的憤怒,連聲音都是微微顫抖的。

霜兒心揪著,但更多的是怒火中燒:“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

“我就不放。”劉聞初有些賭氣,自己做錯了什麼,霜兒憑什麼這樣對他。

說著,霜兒只覺嘴角一痛,劉聞初竟然不管不顧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霜兒卻覺得這次劉聞初極其霸道,她先是愣了愣,隨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企圖推開劉聞初,卻不想她越反抗劉聞初便越用力將她往懷裡揉,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裡。

見手上行不通,霜兒便咬他,他疼了一下,卻任由霜兒死命地咬著。

霜兒就是這樣,李阿公是說她是天生的犟種,有了什麼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劉聞初,他似乎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唇齒相依的感覺並不美好,伴隨著血腥味疼痛。

最後,到底是劉聞初妥協了,不是因為被霜兒咬著的嘴唇疼,而是因為他知道,他根本犟不過霜兒。

霜兒掙脫劉聞初的懷抱,轉身點了油燈,屋子裡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心頭的怒火未滅,她忍著怒氣,讓劉聞初坐在炕邊的長凳上。

“霜兒!”劉聞初抬頭看著她。

霜兒也坐了下來,只是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聞哥,你以後還要結婚生子,你讀書識字以後會有大好前途,我不想我這個閹人累了你的名聲。”

“霜兒!”劉聞初扶額,滿心惆悵,你才不是什麼閹人……

“以後我們少些來往,日子久了那些難聽的話自然就沒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霜兒說得輕鬆。

接著又沉聲道:“還有些事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淳風酒樓的掌櫃已經來過家裡找了我好幾回。”說到這裡,霜兒不自覺地看向劉聞初。

此刻,劉聞初逐漸蹙起眉頭:“什麼意思?”

“上回我師父回來,也說臘月要我去淳風樓當廚子,要我搬去淳風酒樓去住,那裡有單獨的房間給我住,出門還會給我配輛腳踏車。”霜兒直直地看著對方,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