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戶人家裡的秘密總是多於尋常人家,今晚外頭的聲響令霜兒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在外面,能讓賀南風願意為其掩飾。

難道是賀南香和嚴知霖之間發生了什麼?

霜兒躺在床上一番胡思亂想,漸漸入夢之際,霜兒恍恍惚惚間聽到有人在她耳畔喚她的名字。

“霜兒,求你了,快醒醒。”

那人是悄聲的,生怕除霜兒之外的人將他的話聽了去。

“誰?”

話畢,霜兒便噌的一下坐起身:“嚴知霖?”

那人不說話。

“還是……”霜兒有些忐忑:“你是,聞哥?”

還沒等霜兒反應過來,那人便將她攬入懷中,房間的燈是關著的,四周漆黑一片,五月下旬的夜晚沒有一絲月光。

霜兒呼吸一窒,緊接著狂風暴雨般的吻,便落在她唇上,彼此之間緊緊相擁,只剩纏綿。

霜兒沒推開那人,可心裡卻十分清楚,吻著你自己的人就是劉聞初。

劉聞初身上的汗香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然而這纏綿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彷彿一瞬。

那人很快放開了霜兒。十分急切地說:“霜兒,聽我說,嚴知霖並不是真心想要幫你,他只是想要賣陳家大小姐一個面子。

那陳家大小姐陳淑華是個瞎子,她這次到谷城來就是為了治好自己的眼睛,可她又不是很信任為她手術的醫生,想要找個和她有相同症狀的人先替她上一遭手術檯。

霜兒,那醫生說是從國外回來的,還沒在國內做過手術,他自己都沒把握,這世上多的是名醫好大夫,我們不冒這個險,快穿衣服和我走。”

這話不假,原先嚴知霖是一五一十地將這些話告訴了霜兒的,霜兒沒猶豫直接答應了。

她受不了當半瞎子,看不見東西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過了,更不想後半輩子成為誰的累贅。

“快。”劉聞初催促著,好似已經在心裡為霜兒做好了打算。

“那你呢?你從軍營逃出來,你的上司會放過你嗎?”霜兒沉聲道,她冷靜極了,好似並沒有打算離開,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劉聞初愣了一下:“別擔心,我是跟著班長出來採買炊事用具的,後天才回軍營覆命,我半夜走的時候,班長已經睡熟了,八成不會醒來。”

“劉聞初你覺得我會信嗎?你知不知道當逃兵是會被槍斃的?你老實講,你現在回去還得及嗎?”

果然劉聞初沉默了,隨後道:“我沒關係,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霜兒一點都不意外,這世上沒人比劉聞初這小子更愛自己了,就像雜誌裡的愛情連載小說一樣,他們之間的感情,比尋常朋友多了許多曖昧,又比尋常夫妻多了很多矢志不渝。

若是換了平常霜兒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若是可以她甚至會向朋友炫耀一番這段感情。

奈何她宋問霜生來當不得女子,況且如果後半輩子躲躲藏藏的生活,倒不如死了好。

再者,自己也不願劉聞初再為自己做些什麼。

自己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原本也是不會再見面的關係。

“陳淑華的事情嚴知霖已經告訴我了,陳淑華給了我一筆錢,足夠我在谷城開一間像樣的飯店,我不想後半輩子黑燈瞎火地活著,也不想過窮苦日子。更不想跟著你東躲西藏,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幼稚。

或許我生來就是賤命,註定是要給那些達官貴人做墊腳石的。”

“宋問霜!”劉聞初似乎更生氣了:“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你會沒命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聞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