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看著不服氣的費渾,也不生氣,只是聲音略顯低沉。

費渾聽到秦政這話,以為這狗皇帝是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降職。

費渾本來想著好好苟著,只要苟到蘇丞相回來,那就是勝利。

平時受點委屈能有啥,大不了到時候蘇丞相回來後,老子再還給這個狗皇帝罷了。

到時候加倍還給他!

誰曾想,這狗皇帝居然要降自已的官職!

更狗血的是,竟然把自已原來的下屬提拔上來,坐自已原來的位置!

本來是自已的下屬,結果眨眼一看,嘿,居然成了自已的上司!

一想到自已原來給這傢伙穿了那麼多小鞋,費渾心裡就十分不痛快!

這樣一搞,那自已以後還怎麼在兵部待!

以往是自已下屬的其他人,如今都成了自已的平輩???

這以後待在兵部,那豈不是跟上墳一樣?

那還不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不行!

不能這樣!

堅決不能這樣!

堅決不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費渾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番質問。

自已又沒錯,你這狗皇帝憑啥降我的職!

還說什麼自已有什麼錯,自已不知道,老子要是知道,還上去問你啊?!

傻了吧唧的!

其實吧,一些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錯,他都不會認為自已有錯。

因為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那樣。

所以他做的一切,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是對的,是沒有錯的。

只有像他那樣做,才是合理的。

就好比有些人,一直跟自已的孩子講,嘿,小傢伙,你給老子聽好了,這世界上就沒有錢擺不定的事。

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

那自小受到這樣教育的人,後面每每遇到什麼事,就會想著用錢去解決。

然後如果是為了錢,說不定還會做一些在別人看來非常極端的事情。

而費渾,他並不覺得自已有什麼錯。

跟著蘇丞相混是錯麼,不是吧,人不都是跟著自已的上司混麼。

區別就是,是跟著自已的直屬上司混,還是跟更上層的領導混。

很多人的選擇就是,誰能讓自已升官發財,那就跟誰混。

費渾也是這樣,他認為自已的一切都是掌握在蘇丞相手裡,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就跟蘇遠混。

既然跟蘇遠混,那總要有些孝敬,孝敬從哪來,還不是得自已想辦法。

再說了,國庫裡那些生鐵,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拿來給自已用。

畢竟廢物利用嘛!

所以當費渾聽到秦政說自已有錯而不知時,再加上你又說不出來,那自已就更不服了。

然後費渾抬起頭盯著秦政看了一會兒,雙眼裡有些憤怒。

但很快自已又低下頭來,竭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費渾對著秦政拱了拱手,就退下了。

“行了,沒什麼事就退朝吧!”

說罷,秦政也不管朝臣們還有沒有啥事,徑直走了。

待秦政離去後,費渾直起身,憤怒地盯著秦政剛才所在的位置。

盯了有半晌,才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其他的文武百官,看著這樣的費渾,誰也不敢上前搭話,有些甚至都不想去搭話了。

各走各的,四散回去了。

費渾下朝後,徑直回了費府。

費渾回去的路上,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