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一個人在派出所檔案簿上的戶口檔案和自己的戶口本是有差別的。

我們拿的那個本子,上面也就那幾個基礎資訊,但存檔簿子的不一樣。

在他們那個戶籍本子上,有照片,這個人何時上的戶口,這個人沒了又是何時去銷的戶,都會記錄得清清楚楚。

只是為了保護她, 沒必要將這些都加密起來。

溫禹州這麼做,只有可能是想要隱藏她真實的身份。

他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女兒是何時上的溫家戶口,又是以怎樣的方式。

或許她壓根不是他親生的,所以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的。

想到這,傅凌琛臉上突然浮起一抹欣喜之色。

雖然他不清楚當年大火的背後還隱藏了怎樣的真相,但到目前為止,查到的資料也已經開始朝他希望的答案而去了。

“這個溫汐暖是不是一直在國外就醫?”

“你怎麼知道?”紀景和驚訝道,他點點頭,“對極了,而且這丫頭雖生於溫家這樣的豪門,但她的命挺苦的,童年時間裡都在治病,一直到十五歲。”

“什麼病?”

“什麼病就不清楚了,這個暫時查不到,目前查到的只有她在哪家醫院就過醫。”

紀景和喝了口茶,緩了口氣後又繼續娓娓道來。

“她的就醫記錄是從六歲半開始,一開始是在法國一家醫院,九歲的時候轉到了溫家旗下的新醫院。”

“那家醫院的出現就是溫禹州專門為了治她的病,聚集了世界各地最頂尖的醫療專家。”

“好了。”傅凌琛突然打斷,雙拳緊握,壓抑著什麼,“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看。”

紀景和不明所以,也只能起身離開辦公室。

關上門後,他就忍不住蹙眉暗自嘀咕,“為什麼看boss剛才一副很心疼的樣子?”

傅凌琛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睫毛上沾了水,指尖之上也留有淚痕,但他卻勾唇笑了。

六歲半,那麼湊巧嗎?

剛好在那場大火之後不久。

傅凌琛拿起茶几上的資料繼續看,後面關於溫汐暖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對他來說有用的內容了。

但此刻他已經覺得現在的溫汐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的涵涵。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還差那一份親子鑑定。

和溫家人的鑑定就不用做了,但如果她是涵涵,那祁閆桉那個渣男就是她的生父。

傅凌琛突然拿出手機,找到溫汐暖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最終撥出去。

“喂?啥事?”

溫汐暖的語氣,聽不出一點驚喜,反倒有點沒好氣的敷衍。

“溫小姐吃午餐了嗎?”

“快吃飽了,有事嗎?”

“既然午餐的機會沒了,那不知今晚你能否賞臉一起吃個晚餐?”

“不賞。”這拒絕得乾脆。

“呵呵。“傅凌琛輕笑出聲,戲謔道,“你這是在氣我之前拒絕了你?”

“沒有啊,我有啥可氣的,證實了你心有所屬,我十分理解你。”

“你說的那件事,我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溫汐暖明顯一愣,隨即也快速反應,“你該不會是想拿我當替身吧,呸,渣男。”

“我不是,我…嘟嘟嘟……”

傅凌琛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就已經被溫汐暖結束通話了。

他愣愣的看著已經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我…說錯了什麼嗎?”

電話再回撥過去,那邊秒拒,再撥也是秒拒。

無奈之下,傅凌琛只能發一條簡訊過去,誠邀她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