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也要工作,我這是哪裡來的社畜啊。”

傍晚,街道漸漸披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紗幔。

夕陽給每一塊石板、每一片落葉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街道兩旁,店鋪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溫暖的黃色光芒與天邊殘留的晚霞交相輝映,街上的行人們彼此呼喊著,偶爾能看見幾個打扮年輕的高中生成群結隊地從路上一股腦地經過。

真是的,這些傢伙難不成是比比鳥嗎,總是成群出現,怎麼躲也躲不乾淨。

駐足在一棟看上去就很豪華的公寓面前,我停下了腳步,拿出手機確認著地址。

“雪之下那傢伙住的地方還真是不錯啊,而且聽說她還是自己住來著?”

“比企谷同學,在背後議論他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驀地,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嚇得我連忙轉過頭去。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張清冷脫俗的秀麗面龐,只不過或許是因為炎炎的夏日,現在的雪之下看上去竟然少了幾分部室內的清冷,在夕陽的襯托下多了一絲溫情。

或許是考慮到了氣溫的緣故,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絲質連衣裙,腳上也踏著一雙白色涼鞋。

雪白色的肌膚大片大片地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本就白皙順滑的膚質,在陽光的映襯下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

“哦,那就是薩佈雷吧。”

“不要轉移話題,比企谷菌。”

“你剛才說了‘菌’對吧,菌。”

“阿拉,某人原來能聽到我說話,我還以為在跟聾子交談呢。”

收回前言,這傢伙的嘴還是一如既往地毒。

相比起她,還是她腳邊一直吐著舌頭的臘腸犬更可愛一些。

“這種狗似乎精力很旺盛啊。”

蹲下身子,我輕輕撫摸被狗鏈束縛住脖子的薩佈雷。

或許是因為主人的緣故,薩佈雷輕吠了幾聲,隨即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重擊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唔——”

果然,這傢伙要比卡瑪庫拉更重一些,如果不是我而是雪之下的話,恐怕此時已經被撲倒了吧。

而且小傢伙撲到我懷裡後也並不安分,來回騰挪著自己的身形。

就像是小時候吃的那種扭扭糖一樣。

“這傢伙你之前一直把它鎖在屋子裡?”

“啊嗯,因為會在屋子裡來回亂跑,所以就”

“哈。”

雪之下俏麗的面龐少見地浮起一抹尷尬,就連牽著狗鏈的手都鬆了幾分。

或許是她自己都察覺了自己之前的舉動是在抑制狗的天性。

薩佈雷的毛髮從我的手中穿過,毛茸茸的,很順滑。

一看就是有在用心打理。

“由比濱那傢伙什麼時候把狗交給你的?”

“從放假那晚開始。”

“也就是說兩天前啊這其中你有試過帶它出門嗎?”

“昨天有嘗試過,只不過”

雪之下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尷尬。

一雙黛眉也微微低垂,似乎是覺得描述那個場面讓她有些說不出口。

哦,這副模樣

不過她不說我也大體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體力笨蛋怎麼可能跑得過薩佈雷這種獵腸犬,八成是遛狗遛到後面變成遛自己了吧。

“寵物犬這種生物,必須要時常拉出來遛彎才行的,要不然在家裡肯定會鬧翻天。”

“阿拉,聽上去你很瞭解狗?”

“沒什麼,就是之前養過一段時間的狗而已,不過現在換成了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