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比企谷君有好好照顧小雪乃嗎。”

雪之下陽乃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靠在了八幡的旁邊,一股礙事卻好聞的香味直勾勾地往八幡的鼻子裡鑽。

怎麼回事啊,這個女人。

幹練的短髮加上姣好的身材,那纖細修長的四肢更是為她增添了部分美感,假如真要說外貌的話,說不定等同於雪之下甚至高出她。

但是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這個女人麻煩的本質,而且作為知情人,我也不用在她面前藏著掖著。

於是,代替示好,我選擇了主動出擊。

“沒什麼,不過昨天倒是由於某人的緣故讓她好好生氣了一頓呢,姐姐大人”

帶著某種甜蜜的語氣,話中有話地刺向了雪之下陽乃。

或許是沒有想到我表達惡意這麼直白,面前的傢伙竟然捧腹大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有笨蛋,有笨蛋在這裡啊!”

毫不掩飾的表情,和隨意揮舞的四肢,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這兩者同時出現在面前這個端莊的職業麗人身上

什麼啊,這個傢伙,我話裡那麼明顯的諷刺意味沒聽出來嗎,是國文水平不及格還是說她是個M啊。

可能是覺得自己這麼笑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陽乃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後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

“可能比企谷君還不認識我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雪乃的姐姐,雪之下陽乃,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姐姐,不對,從法律上來講你現在必須叫我姐姐哦。”

帶著更大惡趣味的還擊,陽乃可不是個受欺負了還能忍氣吞聲的主,更何況,沒有比捉弄面前這傢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不是嗎,之前那個大的都欺負了十多年了,這次來個小的換換口味,自然要抓緊機會。

唔啊,這人超麻煩。

今天這傢伙不會是特意來捉弄我的吧。

我懷揣著惡意不斷的推測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姐姐”。

“我這邊可是因為某人灌輸給小尤奈亂七八糟的言論而苦惱來著,‘姐姐’應該好好體諒下我的感受啊。”

我在“姐姐”二字上加重了發音,像這種什麼都不說清楚而挖苦對方,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誰知道我說完話之後這傢伙竟然真的愣住了幾秒鐘,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樣。

不過很快的,陽乃又恢復成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說什麼呢比企谷君,昨天那件事主要責任人難道不是你嗎?”

什麼?我的錯?我才沒錯,錯的是世界。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昨天那件事情確實巧合居多啊。

誒?等等,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哈,姐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帶著常識上的認同,我再次以“姐姐”稱呼雪之下陽乃。

“噗‘姐姐’哈哈哈哈”

這次陽乃笑得更誇張了,原來還只是手舞足蹈,但是還有個人樣,現在是徹底的笑得合不攏腿了。

什麼啊,明明剛才還說要這麼叫的,而且從法律和常識上判斷,將妻子的姐姐稱呼為“姐姐”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啊。

“喂!”

我的敦促好像起了作用,陽乃終於慢慢地停下了她那無節制的笑容,然後回答我道:“那是因為我當時就在旁邊啊。”

嗯?旁邊,我怎麼沒看見?我的視力好像還沒差到那個地步吧。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樣,陽乃好心的為我解答。

“就那個黑色轎車啊,你不會沒看到吧,啊!我忘了”

好像是說出了什麼不可以說的話一樣,她用雙手捂住了嘴。

我挖空腦袋也沒回憶起來什麼黑色